所以,只能含泪接了旨。
至于精心装扮,缩在屏风后还未出场的魏容语,听到这旨意时,直接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有宣太医的,有维持秩序的,朝臣和皇亲们的议论声更是无比嘈杂。
终于,谢执礼握紧拳头,毫不顾忌的冲谢元深大吼道:
“谢元深!!!你特么敢诈我!!!!”
“什么魏容语,言浅之呢!!!老子要的是言浅之!!!!”
谢元深面不改色,唯有眉尾略微上挑,似是很喜欢看谢执礼这像疯狗般咆哮的模样。
“哈?”
他温声细语的告诫了句:
“皇弟,当众唤朕名讳、口出恶言还污蔑已故的孝敬太后……”
“数罪并罚,即便当众凌迟,也不为过啊~”
如今大庭广众的,太后护子心切,连连出面调停。
“皇帝误会了,阿礼最是敬重你这位皇兄的。”
“至于孝敬太后,更是视若神明的存在。”
“他只是太过将言二小姐视若珍宝。”
“今日,阿礼本也是为她而来,如今却出了这样岔子……”
“依哀家看,你便成全了他们吧。”
“至于魏家小姐,还是入宫伴驾比较妥当。”
“皇帝放心,今日是因为阿礼胡闹,才惹得魏丞相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事后,哀家定让阿礼亲自携重礼登门谢罪。”
太后说得语重心长,谢元深却半分没有要应答的意思。
他稍稍揉了揉眉头,故作苦恼道:
“哎,是朕失察,竟不知道皇弟心爱之人并非未婚妻,而是未婚妻的妹妹……”
“可惜啊,木已成舟,朕……无法再成全皇弟了。”
谢执礼眉头紧皱,话语里的火药味仍是昭然若揭。
“这有什么木已成舟的?”
“本就是一场误会,皇兄收回方才的圣旨,再重新赐婚不就好了!!!”
谢元深微微勾唇,微凉的右手已经伸向了身侧的纱幔后。
“今日,朕须得告诉皇弟两件事。”
“第一,圣旨已下,就非儿戏,断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谁若想抗旨,杀无赦。”
“第二……”
轻盈华贵的纱幔缓缓掀开,一只如玉般纤白的手已然搭上谢元深的掌心。
孔雀羽扇放下的瞬间,言浅之那张风华绝代,又被精心描摹的脸,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如今的她身披锦绣,妆容绝美,眉心和眼尾的红色花钿更是点睛之笔。
手持孔雀羽扇,眸光仿若睥睨众生。
站在谢元深身边时,气场……
甚至要更加强大。
总之,谢执礼甚至不能将眼前人,跟当日在宴会上张狂青涩的美艳丫头联想到一起……
仿佛,这本来就是两个人。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谢元深回握住了言浅之的手,还极度郑重的将她牵引到了自己身边。
“昨夜,浅儿便已是朕的宸贵妃了。”
“摄六宫事,位同副后。”
“还望皇弟以后,收敛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即便相见,也需对皇嫂,行礼参拜才是~”
对于言浅之,谢执礼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
但今日这一巴掌,属实打得他愤恨无比。
他暗暗想着,言浅之这贱人既然敢跟谢元深合伙,当众让自己颜面尽失……
那以后,可就别怪自己不怜香惜玉了!
至于才被赐婚给自己的魏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