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大人,还真有!”
“衍庆宫的魏司仪,不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嘛?”
“而且,奴婢听说,她前些日子才去了太师府教导言小姐的礼仪。”
“想来,应是知道二位娘娘的脾性喜好。”
“至于温小姐嘛……”
“据奴婢所知,论权威,温司空不及言太师;论宠爱忠心,他也远不及为陛下效忠多年的魏丞相。”
“既如此……待言小姐跟魏小姐选好以后,剩下的那间,自然就是温小姐的了。”
这些话,崔尚宫深觉有理。
只是许司设补了句:
“但是……尚宫大人,咱们尚宫局跟魏司仪……”
“不是有些过节吗?”
崔尚宫不以为然的挥挥手,“那有什么?”
“她和她妹妹的命都握在我手里了,还能翻天了不成?”
说完,她就让人下去安排了。
如今已是深夜,但崔尚宫的官级远高于魏知意,所以格外放肆。
魏知意不能不来,可踏入崔尚宫房内的那一刻,还是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下官,拜见尚宫大人。”
“不知大人深夜传召,所为何事啊?”
说这话时,魏知意明显不情不愿。
可越是这样,崔尚宫就越觉得畅快。
她从来都不喜欢魏知意,从她入宫那一刻就不喜欢。
明明是一个被丞相府抛弃的贱人,却成天捧着书本,还一副高高在上,要教诲世人的模样?
呵,崔尚宫在宫里几十年了,已经熬得白发苍苍。
向来只有她教诲别人的份儿。
即便是再直的膝盖,站到她面前,也得乖乖跪下去才行。
可魏知意是个例外。
她不仅熬过了尚宫局好些年头的磋磨,甚至靠着自己那些小聪明攀上了云太妃。
从此……更不把崔尚宫放在眼里了。
一来二去的,她也便同整个尚宫局成了死对头。
想到这儿,满头华发的女人还有些感叹。
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要磋磨魏知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下,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行。
于是她轻咳一声,直入主题道:
“我要知道,言小姐和魏小姐的脾性喜好。”
“这些,魏司仪应该都清楚得很吧?”
魏知意冷笑一声,明显不想配合。
“呵,知道会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跟尚宫大人有关系吗?”
语毕,她利落的躬身,按照提前预备好的戏折子往下演了。
“天色已晚,尚宫大人若没有其他吩咐,下官要回去伺候太妃娘娘了,告辞。”
没等魏知意转身,崔尚宫就云淡风轻的补了句:
“好啊。”
“你只要前脚踏出这个门,后脚,就会立刻收到魏言欢的死讯~”
“让我想想……”
她一步步起身,苍老的双手攀上魏知意的肩头,挑衅意味分明。
“让我想想,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会如何来着?”
“五马分尸?”
“还是……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