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宴茗秋的认知里,男女相悦后,应该是男方照顾女方啊……
如今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完全反过来了呢?
他越想越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温热的毛巾已经贴上了光洁的胸膛。
“逞什么能?你还有力气?”
言浅之力道极其轻柔的擦着,生怕再弄疼宴茗秋哪怕一星半点儿。
毕竟,她方才的动作和力道太不熟练了,还十分粗鲁。
硬是把宴茗秋给搞得,可怜极了。
言浅之微微抿唇,一边掀开被子继续擦拭,一边温和的问道:
“同是试药,为什么你会这么严重啊?”
“今天看见你晕过去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
“早知如此,我便另作安排了,哪儿会让你去受这个磋磨啊。”
宴茗秋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乖乖的说出了实情。
“因为……我故意的。”
“在试药之前,我才喝了一碗能够并发的药。”
言浅之微微皱眉,“为何?”
宴茗秋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从来都知道,谢元深并不信任我。”
“要想长久蛰伏在他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
“为此,我从前喝了不少伤身的药,然后买通大夫,说成是战场上带来的,无法痊愈的旧伤。”
“即便好好将养,寿命也不会超过十年。”
“所以,同是试药,我的反应必须比别人强烈不少。”
“否则,如何能瞒得过谢元深的眼睛?”
言浅之重新拧好帕子,再擦拭时,力道却重了不少,明显是在惩罚。
“唔……阿浅……疼……”
“现在知道疼了???”
她又用力搓了几下,“如此不惜己身,活该你疼!”
“宴茗秋我告诉你,若是将来你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药把自己喝死了,我一定马不停蹄的跟别人一生一世!”
说罢,她重重将毛巾扔回水盆里,不打算再伺候了。
可还没起身呢,就被一双雪白漂亮的臂膀环住了腰。
“阿浅别走……”
“我……”
宴茗秋支支吾吾的,随后还是小声的嘟囔了句:
“阿浅我错了……”
虽然,这是他为达目的,必须走的一条路。
但,只要让阿浅觉得不畅快乐,那便是错。
宴茗秋不会争辩分毫,只大方承认,而后……
细心乖巧的哄着,捧着自己的心上人。
见言浅之仍是不应,宴茗秋只能咬咬牙,强忍着羞怯唤了声:
“姐姐……理理我嘛~”
这一声,软得入骨,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脸上的温度顷刻间被点燃,言浅之虽还有气,但……
完全抵抗不了这攻势迅猛的美人计啊。
于是,方才还僵硬在空中的手,这时也已经重新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好啦,以后要示弱,我有的是法子。”
“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不许再吃了。”
“明白?”
此时的宴茗秋身上只搭着一床薄被,乌黑的头发披散着。
香肩玉背半露,再配上一副委屈又乖巧的双眸……
只一眼,就再度勾了言浅之这‘昏君’的魂儿。
他想也没想,连连乖巧应和:
“嗯嗯,明白~”
“以后,我什么都听阿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