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徐硕一怔,几乎是颤抖着开口道:
“不都说如今的淮南王权倾朝野,甚至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君主的人吗?”
“既如此……”
“要当众给他用的药,会不会提前……抓人试药???”
徐硕大抵能猜到,言浅之给他的两味药是假的。
因为随父亲在逃亡时,也算辗转过大江南北,但……
从未听说有这两味药。
且……
父亲是前朝旧部,由父亲献药的话,众人必然心有疑虑。
保不齐……还会逼父亲亲自试药。
徐硕很是担心,也便直白的问出了口:
“父亲年事已高,若那药真的有问题,还硬要逼他试饮的话……”
“又当如何呢?”
闻言,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好似,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言浅之只给了一个眼神,宴茗秋便了然的开始解释了。
“我已经提前查验过那太医开的方子了。”
“其实,就是个大补的药方。”
“即便加上咱们那两味假药,也只是把大补的药效转变成了……”
“壮阳,而已。”
“所以,无害的。”
这话,听得徐硕一愣。
他想也没想,赶紧摇头,“壮阳也不想啊!!!”
“我父亲都快六十了,要他喝壮阳药,那不也是要他的命吗……”
言浅之放下茶杯,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道:
“放心,不会让徐老将军试药的。”
“此话怎讲???”
徐硕明显有些激动了,毕竟这事可出不得半点岔子。
言浅之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
“淮南王和太后一向谨慎,更何况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
“即便要试药,也会让自己亲近的身边人试。”
“不然,他该如何信得过呢?”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可徐硕还是不放心,甚至想替父献药了。
只是这样一来……会坏了言浅之的大计。
于是,宴茗秋轻咳一声,再度张了口:
“若他们真多疑到了,需要旁人试药的地步……”
“那——我来便是。”
“总之,不会让你父亲出事的。”
宴茗秋说得云淡风轻的,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言浅之也并未觉得有多么严重。
退一万步讲,若是宴茗秋真的喝了那东西……
自己稍稍帮他纾|解一下,不就行了??
简直是小意思嘛~
见两人都无异议,徐硕也没再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而是将后日要献药的细节,一一跟言浅之和宴茗秋沟通好了。
带他离去,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茶楼的包间突然变得安静,那壶清淡的茶,也已经见了底。
言浅之说得有些累了,她伸了个懒腰正想起身,却再度被宴茗秋拽进了怀中,紧紧抱着。
“唔……”
言浅之有些猝不及防,但跌入这清香萦绕的怀中抱,体验感不算太差。
于是,她未有半点不悦,而是柔声开口:
“怎么了?”
“这就舍不得我离开了?”
宴茗秋默认,沉寂好一会儿后,才不高不兴的嘀咕道:
“你怎么……不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