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魏知意就能脱颖而出,二十多岁便当上了司仪???”
“除了勾搭男人上位,还能是什么?”
这话,给言浅之听笑了。
她直言,“那按照您的意思,五六十岁还未当上太师府老夫人的妇人比比皆是。”
“那老夫人您,难道也是靠着勾搭男人,才有今时今日地位的吗?”
听了这话,老夫人也是重重将筷子一摔,怒骂道:
“放肆!!居然敢把我跟那种人相提并论!!!”
“我有父亲,有能干的夫君和儿子,如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应得的!!!”
言浅之眉眼舒展,瞬间恍然大悟:
“哎呀呀~”
“老夫人您怎么不打自招了呢?”
“到底是谁……全都在靠男人‘上位’啊?”
“啧啧啧,一个靠完父亲靠丈夫,靠完丈夫靠儿子,到头来五六十岁也只是一个深闺怨妇。”
“另一个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却凭借自己的本事在二十多岁就当上了正六品的女官~”
“这其中的差距,可真是让人唏嘘啊~”
“想来,差的不止是本事,还有——人品。”
说完这些话,言浅之浑身都舒畅了!!!
老夫人却连连捂住胸口,险些被气晕过去。
她伸手,颤巍巍的指着言浅之,朝言中乾地吼道:
“中乾,我好歹是你的嫡母,你就……”
“你就任由这丫头这么欺辱我吗!!!”
言中乾眼底浮现出几丝欣赏和笑意,可再抬头看向老夫人时,又恢复了此前冷冰冰的模样。
“母亲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没改。”
“既如此,就待在自己院子里好好找人医治吧。”
“无事,不必出来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双眼翻白,彻底被气晕了过去。
言中乾顺势发话,“瑜儿,将老夫人扶回内院,再找个大夫好好医治。”
言思瑜乖乖应下,可才扶起老夫人,言中乾也便再补了句:
“你与淮南王的婚期将近,最近也别出府了。”
“我已命人,好好为你置办嫁妆。”
“你自己,也该好好准备着了。”
这话,让言思瑜心凉了许久……
她原想着,谢执礼伤了身子,太后又极度喜欢言浅之……
这婚事,应该再轮不到自己才对。
怎么……
婚礼还是要如期举行啊……
她心内警铃大作,如此一来,不作为是行不通了。
可言中乾明摆着就是怕自己跑了,所以方才的话,是刻意禁足……
这样的话,自己要想退了婚事,就只能在府内想办法了。
在言中乾眼里,自己只是一个价值互换的商品。
既无端享了太师府的富贵,那就理应嫁给谢执礼,解他的燃眉之急。
老夫人在府中已经没什么地位,如今还被言中乾下了禁足令,更是说不上话。
且,老夫人贪恋淮南王府的富贵,在此事上,也是盼望自己嫁过去的。
这两人,都无法指望。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言浅之与言思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