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之顿了顿,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无奈的回了句:
“阿宴哥哥,这事儿可不兴挂在嘴上说啊~”
“浅儿还没活够呢。”
宴茗秋又抿了一口参汤,“嗯。”
他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我只是觉得,以你的张扬和野心……”
“应该不会喜欢那样的囚笼。”
听了这话,言浅之微微勾唇,心中并未泛起丝毫涟漪。
因为宴茗秋确实说对了。
她根本不想当皇后,要当——
也是当女帝啊~
至于这任务嘛……
有趣的话,就好好做。
但凡触及到自己的底线,那就掀桌。
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全然不惧什么魂飞魄散。
让自己爽,才是最重要的。
言浅之打开面前那扇门,迎着月光,她并没有回头。
只是语调轻快朝宴茗秋回了两个字:
“你猜?”
明月当空,桂香萦绕。
言浅之提起裙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内院。
只余宴茗秋一人,在烛火下暗自彷徨。
他有些失神,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也悄悄泛起了几丝涟漪。
宴茗秋活了十九年了,此前,从未见过像言浅之这般的人……
如今见着了,竟十分羡慕她的随性和洒脱……
因为跟她比起来,真正被囚于笼中的鸟雀……是他自己。
不过……感怀是感怀。
有些事,还是谨慎些的好。
宴茗秋将掌心的参汤一饮而尽,之后便去到了书桌前。
他铺陈纸张,脑海汇总仔仔细细的回忆起言浅之后颈的图案。
随后提起笔,分毫不差的描摹了下来。
……
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言思瑾才醒,脑海中满是自己昏迷前听到的炸裂言论。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妹妹才回来不到两天啊!!!
怎么就跟自己最好的兄弟搅和在一起了呢!!!
还是……
还是伺候沐浴那等大尺度的事!!!
光是想想那画面,言思瑾就差点在被气得晕了过去。
他不住的揉捏着自己的鼻梁,一路无言。
直到下了马车,才赶忙把妹妹拽进了自己的屋里。
还谴退了所有的下人。
言浅之大抵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于是,先一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阿宴哥哥一直护着我,他又是哥哥你最好的朋友。”
“他有难,浅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啊……”
“浅儿自问,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至于名节之类的……跟阿宴哥哥的性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若再让浅儿选一遍,浅儿还是这么做的。”
言浅之说得直白坦然,言思瑾虽一时有些不能接受,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叹了口气,只能软和着声音问了句:
“那……浅儿可对阿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