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三天我没闲着,炼体术居然突破到四阶了!现在‘淬肌诀’能硬扛三阶魔兽的爪子,上次我试了下,用拳头砸树干,都能砸出个小坑,比之前厉害多了!”
她说着,想起背包里还装着给聂桤带的果酒 —— 是镇上最好的 “月溪酿”,比他碗里的劣质酒贵十倍 —— 伸手就往背包里掏,却被成峰轻轻拉住了手腕。
成峰拉过一把木椅坐下,椅腿在石板地上刮出 “吱呀” 的响,格外刺耳。他先看了眼周围喝酒的佣兵,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焦急:“聂桤,这次找你,是有件急事要跟大家说。
咱们之前说好休息七天,让大家养伤,可今早刚收到消息,我…… 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不管。”
他顿了顿,指尖攥得发白,指节都有些颤抖:“我那个老朋友老郑,就是上次在佣兵公会帮咱们接月心草任务的独行佣兵,你还记得吗?
他前几天去银月森林深处采幽冥草,想换点钱给女儿治病,结果在山谷里被毒蛇咬了,中了赤鳞毒。医馆的大夫说,这毒发作起来会烂肉蚀骨,普通解毒剂根本没用,最多撑五天,只有蛇谷里的赤鳞果能解。”
“赤鳞毒?” 林晚立刻凑过来,布包里的草药都差点掉出来,眼神里满是担忧,“我师父的医书里提过这种毒!
说毒源来自赤鳞蛇,毒液里有腐蚀筋骨的成分,要是不及时解,最后会全身溃烂而死。你说的蛇谷…… 是不是传说中常年飘毒雾的那个‘赤鳞谷’?”
她转头看向苏澜,又惊又喜,语气里多了些底气:
“澜丫头进阶四阶了?这可太好了!
你的‘淬肌诀’现在能挡不少风险,至少小毒蛇的牙咬不透。只是蛇谷的毒雾不光能让人头晕,还会腐蚀魔力护盾,我最多能撑半个时辰,得提前想办法。”
成峰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炭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果实,果实表面有金色的纹路,像缠绕的蛇鳞,一看就是急急忙忙画出来的。“就是赤鳞谷。
老郑托人传消息说,赤鳞果长在蛇谷深处的山洞门口,可那地方有头七阶的赤鳞蛇王守着。
据说蛇王的毒牙能穿透钢铁,一口毒液能毒死一头成年黑熊,之前有好几支佣兵团去试过,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哽咽:“我今早去医馆看过他,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手臂肿得跟水桶似的,皮肤都变成了青黑色,大夫说…… 说最多就这两天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邻桌两个喝早酒的佣兵就聊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几人耳朵里。穿短打的佣兵喝了口酒,咂了咂嘴,语气里带着点后怕:“你听说没?
昨晚森林里又有动静了!我那兄弟在西边的哨塔守夜,说后半夜闻到了焦糊味,还感觉到地面在轻微震动,像是有人放了高阶魔法,连远处的树影都在晃。”
另一个戴斗笠的佣兵冷笑一声,手指敲着桌面:“何止啊!
我今早天没亮去森林外围捡柴,发现之前总出没的风狼全没影了,连狼粪都没留下,倒有片地焦得发黑,连草根都烧成了灰,不知道是哪个大佬动的手。
还有赤鳞谷方向,毒雾好像比上个月浓了不少,我远远看了一眼,连谷口的树叶子都蔫了,泛着黑,估计更危险了。”
“赤鳞谷?那地方谁敢去?
七阶蛇王搁那儿守着,去了就是送菜!
去年冬天有支 A 级佣兵团想去试试,结果去了五个人,只回来一个,还断了条胳膊,说蛇王一口就能吞了半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