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见了这表舅，总算是有个交代。
里面正在上课的小四川和耿小兵。
听到有人汇报那辆汽车。
知道是段青山到了，赶紧迎接出来。
小四川恭敬地打开车门。
见到段青山在贼笑，赶紧问道：
“0号，这是有什么喜事？”
段青山一边走下车子。
一边还笑着点头说道：
“嗯，还真是喜事，估计要不了几天。”
“你们这些人都会收到请柬的。”
耿小兵也非常好奇，到底是谁的请柬？
轮到发请柬，不是寿宴就是喜宴。
祝寿没有任何人符合条件。
结婚？他哥是不可能的。
现在也不是多问的时候。
率先领着段青山，在这边四处走走看看。
也没向那些学徒介绍。
他们还轮不到段青山训话。
连那两个分队长。
也只能远远地待着警戒。
现在这边，规模越来越大。
机修厂外面，左右两边的道路被拓宽。
公路两面停满了过路休息的车队。
靠右边很长一片山体，被使用炸药炸成断崖。
平整出来的三四万平方空地。
俨然成了一处停车场、车队休息集中地。
茶馆、南货店，餐馆和小旅馆都有几家。
滇军也有一个连，驻扎在不远处。
看那些沿途收费的军警。
不难猜出，停车场就是他们弄的。
不久，四人来到弹道测试场。
段青山看到了两支1941。
拿起那支半自动步枪。
拉动枪栓试了试，又将整支枪拆卸。
一个接一个部件查验着，十多分钟后重新组装。
将子弹压进去，上膛开枪。
看着子弹快速飞出去的痕迹。
段青山没说任何话，而是走到靶标位置。
根据刚才开枪位置，与现在的弹着点。
暗暗计算着弹道平直度。
接着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继续一枪接一枪试验。
打出去整整一百发，对这支枪已经了解。
这才满意地将枪放到一边。
随后，用同样的方式。
测试着1941机枪型。
打完三个弹夹，将两支枪丢给穆骁，说道：
“新指挥部的靶场建好了，带着过去试一试。”
“测试两支枪的极限，还有具体的弹道数据。”
穆骁带着枪离开，段青山又看向小四川道：
“小四川啊，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人能坚守一时容易，坚守一生却很难。”
“世间的诱惑千千万，一关都过不了。”
“真的不知道，你将来如何自处。”
“我不善于讲大道理，希望你能一路珍重。”
“原本的能力，以及那些功能装备。”
“从今天起，我会慢慢给你一部分。”
“马上要过年了，回家看看你父母吧。”
“给你五天时间。”
“当然，也可以不再回来。”
“我不会要你的命。”
“只是这一切，永远与你无关。”
小四川知道段青山没放弃他。
泪流满面地跪下，重重磕了三下。
他也没感激涕零地做任何承诺。
抹干眼泪起身，转身离开修械所。
段青山生受了这一跪和三叩首。
怎么说呢。
人嘛，有时候还是需要尊卑有序。
边界感降低，不是谁都能把持住分寸。
真以为从奴隶到将军。
你就能翻身做主人吗？
从交给小四川图纸，制作这两支枪。
到今天突如其来，依旧是对小四川的测试。
如果继续吊儿郎当，这么多天没有完成任务。
那么，今天对小四川来说，不会那么美好。
之前那句，嗯，还真是喜事。
对小四川只能是悲剧。
他会被段青山自今日起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