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迎上来，满脸赔笑地说道：
“段将军，你老人家别开玩笑啦。”
“我们老板日理万机，哪有……”
段青山看着他也面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当然，这种小人物，他也很少关注。
就像他是小人物那会，也没人关注他一样。
唯一可能是他去军调局，在地图中出现过。
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门上。
在他龇牙咧嘴中，喝骂道：
“你再啰嗦一句，老子揍死你。”
“赶快去通报戴春风。”
“是是是……”
这家伙赶紧捂着头，一溜烟跑进大楼。
没一会，老戴穿着一件睡袍，蹬着拖鞋跑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吆喝道：
“都是些不开眼的蠢东西。”
“段将军来了，还让人站在门外。”
“从明天开始，这群笨蛋，全给老子扫厕所去。”
“啊哟，老弟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段青山满脸笑容走过去，看着老戴怎么表演。
等他不演了，这才搓搓手道：
“看到没，是这股子寒风把我吹来了。”
“对了，你找人去后勤处收集些东西。”
“军装、军备、棉鞋、手套，各军各部队。”
“包括军调局都搞几套吧，我要来做样式。”
“看看这些手下，一个个冻得蛤蟆似的。”
“人都僵了，还怎么打仗？”
“哈哈哈……”
老戴心里大定，顿时大笑起来。
赶紧拉住段青山的手，边往回走边道：
“老弟啊，原来你是送温暖来的。”
“去年哪怕打得激烈，日子还能过。”
“实话跟你说吧，今年真不行。”
“一无所有，校长正愁着怎么过冬呢。”
“其实，上次请你来，也有这个意思。”
“哪怕提供些棉布和棉花也好。”
“只是闹了那些事，担心你心存芥蒂没提。”
“可老弟你让我怎么说呢。”
“你是真正心忧天下的人，哥哥佩服。”
“东西不着急，我去打个电话，马上有人送来。”
两人来到办公室，老戴立即拿起电话拨通。
跟里面说道一番后。
又仔细叮嘱，一定要是全部的。
随后，两人在办公室聊了一会。
老戴说起眼前局势。
一阵的长吁短叹，还指着头顶一通骂。
不断说空军怎么不争气。
给了那么多飞机还天天挨炸。
把老头子都气糊涂了。
非得新飞行员，两个月就要上天。
还说周福生私下跟他嘀咕。
两个月上天，你怎么不上天。
听到这个，段青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段青山明白意思，肯定不接这个话茬。
现在不是帮忙培训飞行员的时候。
更不是拿出飞行员。
去正面厮杀鬼子的时候。
国破不了，家也亡不了。
只要段青山松口。
老常就敢赖上他段青山，一通吹捧让他下不来台。
一旦全国报纸广播宣传，你撤走还是继续战？
那么他常家的事情，完全变成自己的。
必须逼着他们拿出真金白银。
拿出私房钱组建新的航空队。
雪中送炭的确感人，却不一定有好结局。
他段青山宁愿做小人。
也不愿意背一个君子的虚名。
所以，哪怕全力生产飞机。
至少能提供上千架，他也没这么做。
首先是飞行员。
没有飞行员再多飞机也没用。
其次，手里的飞机属于淘汰品。
现在看着光鲜。
一年后，全会在零式面前抓瞎。
有几十上百架培养飞行员。
一年多后，必定有成熟的飞行团队。
加上被逼无奈，只能从国外招募飞行员。
那支飞虎队才能出来。
现在给几百架飞机。
信不信，他们真敢给你卖掉一半。
拿到国外去投资、吃利息、买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