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
“嗯。”苏晚应了一声，身体向后靠，完全放松地倚进他怀里。
“这是第一步。”薄靳寒的手覆上她放在身前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我们把靶子竖起来了，一个闪着金光、谁都想得到的靶子。”
苏晚转过头，侧脸蹭了蹭他硬挺的下颌。
“他们会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确信无疑的笃定，“一个只拥有‘鸢尾之血’的祭品，他们可以直接夺走。但一个能创造‘晨曦计划’的团队，价值就完全不同了。”
她是在告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眼睛，她不只是一个被动等待献祭的羔羊。
她是一座宝库。
想要打开宝库，就要遵守她定下的规则。
薄靳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呼吸间是她身上清甜的发香。
“鬼手已经进驻实验室了。”他陈述着事实，“他说我们的设备勉强能用，但是需要追加三倍的预算。”
苏晚忍不住笑了。
“给他。”她说得干脆，“只要他能把东西做出来，把整个薄氏的流动资金都给他也行。”
薄靳寒的胸腔随着她的笑声微微震动，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他的声音很淡，却比任何情话都让苏晚心安。
窗外的阳光穿透云层，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苏晚回过头，重新看向屏幕上“晨曦计划”四个大字。
这个计划，源于她母亲遗留下的数据，是那本禁忌法典里，唯一充满善意和希望的一页。
现在，她把它公之于众。
这既是她抛出的诱饵，也是她对母亲另一种形式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