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之血。
那本古籍上的四个字，在他脑海里炸开。
原来那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可以用科学数据量化的……异常。
院长还在继续说：“我们还检测到她的血液中含有一种非常特殊的蛋白因子，目前的医学界从未发现过。这种因子……似乎是她超强细胞活性的根源。薄先生，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现有的医学认知范畴。我建议……”
“没有建议。”薄靳寒冷冷打断他，将那张报告纸整齐地对折，再对折，放进自己的西装内袋里。
他抬起眼，看向面前这位德高望重的院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是化不开的寒冰与绝对的命令。
“今天所有的检查数据，全部销毁。物理销毁，不留任何电子备份。”
院长愣住了。
“出一份正常的、完美的体检报告给我。”薄靳寒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至于你看到的这些，忘了它。今天参与检查的所有人，签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如果有一个字泄露出去……”
他没有说后果，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院长背心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连连点头：“我明白，薄先生，我明白。”
薄靳寒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休息室里，苏晚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似乎很累，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安静的阴影。
薄靳寒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前半蹲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目光复杂。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
他胸口那个口袋里，揣着的是足以颠覆整个医学界的秘密，也是一张通往深渊的地图。
而这个秘密的核心，正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安睡。
他终于明白，基金会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为什么会是看“祭品”了。
这样的一滴血，对那些追求永生、妄图挑战生命法则的疯子来说，是何等的诱惑。
薄靳寒缓缓收回手，攥成了拳。
他不会让任何人，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