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这一刻,这个男人的恐慌,却比任何刀刃都更能刺痛她。
她缓缓抬起手,有些生涩地,回抱住他紧实的腰。
感觉到她的回应,薄靳寒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他抱得更紧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清冷的馨香,仿佛那是能让他从溺水边缘挣扎回来的唯一浮木。
“别再这样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乞求,“算我求你。”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不可一世的薄靳寒,在求她。
她闭上眼睛,将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那份毫无保留传递过来的、对她的在意。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是这种感觉。
是全世界都崩塌,我也要护你周全的霸道。
是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要把你牢牢锁在身边的偏执。
更是现在这样,卸下所有伪装和铠甲,只剩下最纯粹的恐惧和依赖。
“我没事。”她轻声说,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她学着记忆中母亲安抚自己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宽阔的背。
“你看,我好好的。”
薄靳寒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久久不肯松手。
病房外的喧嚣,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那些关于“潘多拉”和“基金会”的阴谋,关于她血液的秘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被隔绝在外。
这个怀抱,成了全世界最安全,也最令人沉溺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