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补充道,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报警。孙氏那边,也该算算总账了。”
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已经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失魂落魄的薄启山。王美琳见状,疯了一样想去抱老夫人的腿,却被另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
“妈!我不想坐牢啊!妈!”王美琳的尖叫声凄厉又绝望。
薄老夫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用拐杖重重顿了一下地面。保镖们会意,立刻将哭喊挣扎的两人拖了出去。薄晓芸呆立在原地,看着父母被带走,最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场闹剧,被薄靳寒用雷霆手段迅速终结。
餐厅里,剩下的旁系亲戚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他们看向薄靳寒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恐惧。再也没有人敢用那种轻蔑、审视的目光去看苏晚。
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她是一柄淬了剧毒的利刃,而刀柄,稳稳地握在薄靳寒手里。
不,或许,她自己就是执刀人。
风暴平息。
薄靳寒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没有看那些吓破了胆的亲戚,而是转过头,目光再一次落回苏晚身上。
苏晚正拿起餐巾,慢悠悠地擦拭着嘴角,神态自若得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只是一出与她无关的戏剧。
感受到他的注视,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男人的眼眸深邃如夜,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欣赏,有审度,更多的,是一种滚烫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占有欲。
他像一头盯上了猎物的狼,终于看到了自己选中的猎物,露出了最锋利、最迷人的獠牙。
那目光,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看透,然后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