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心跳平稳，面上不见半分波澜。她切换成一口流利的德语，声音清越：“是的，殿下。您也知道这位设计师？”
“何止是知道。”老亲王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云裳’从不公开发售作品，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能得到她的设计，可见小姐品味非凡。”
薄靳寒安静地站在一旁，看得出苏晚在两种语言间切换自如的从容。
她就像一个多面体，每转动一下，就会折射出一种全新的、令人目眩的光芒。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脏感到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涨满感。
老亲王离开后，薄靳寒才低下头，凑到苏晚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被压抑的磁性：“德语，法语。苏小姐，你到底会多少种语言？”
苏晚抬眼看他，桃花眼里水光潋滟，映着头顶璀璨的灯火。她故意凑近了些，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垂，用气声回答：
“不多，就亿点点。”
男人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带离喧闹的人群，走向灯光稍暗的露台。晚风微凉，吹起她耳边的碎发。
薄靳寒看着她，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某种深邃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苏晚，”他叫她的名字，嗓音有些哑，“图书馆的事，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