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一把双刃剑,在压制的同时,也在催化!
“怎么会这样!”春娘失声尖叫起来。
豆豆握着那一枚瞬间变得滚烫的铜钱,如遭雷击!
巨大的失望和更深沉的恐惧,一瞬间将她淹没!
这根本不是什么救命的良方!它更像是一个…诱饵?一个催化剂?
沈砚…他到底想干什么?!
北疆,黑风峡。
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鞭子,抽打在陈冲残破的甲胄上。
他带着仅存的五名还能站立的伤兵,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将昏迷的箫景轩死死地护在身后。
他们的面前,是数十名穿着脏污皮袄、手持弯刀弓箭、眼神贪婪如狼的北戎游骑。
为首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北戎百夫长,舔着干裂的嘴唇,目光如同打量待宰的羔羊,死死盯着被护在中间的箫景轩。
“南人的将军…值十头牛!抓活的!”百夫长用生硬的官话,狞笑着。
“保护将军!”陈冲嘶吼,声音早已沙哑破裂,他举起豁口的战刀,刀尖兀自滴着血——
那是刚刚刺死一名试图靠近的北戎骑兵留下的。
他身边的五名伤兵,个个带伤,有的甚至拄着断矛,才能站稳,但眼神却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火焰。
就在北戎骑兵发出怪叫,准备发起最后冲锋的一刹那!
“呜——呜——呜——!”
三声低沉、雄浑、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猛地从峡谷入口的方向传来!
那号角声苍凉古老,带着一种不属于北戎的、属于边关铁军的肃杀之气!
正准备冲锋的北戎游骑,猛地勒住躁动的战马,惊疑不定地望向号声来源。
风雪弥漫的峡谷入口处,一骑当先,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来!
战马背上,那骑士一身黑色劲装,风尘仆仆,脸上覆盖着半张冰冷的玄铁面具,腰间悬挂的两枚铜钱,在颠簸中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一枚宫廷双鱼结,一枚北境狼首!
正是沈砚!
他的身后,并无千军万马,只有寥寥十余骑!
但个个气息彪悍,眼神锐利如鹰!
他们身上,同样带着长途奔袭的疲惫和风霜,但那一股凝聚的、如同出鞘利刃一般的杀气,却让数十名北戎游骑,一瞬间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沈砚的目光一瞬间锁定,那被围困在岩壁下的陈冲等人,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昏迷的箫景轩身上。
他猛地一夹马腹,速度再增!手中倒提的并非战刀,而是一柄造型奇特的、泛着幽蓝光泽的镰刀!
“北境镇抚司!清剿叛逆!”沈砚冰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如同宣告死亡。
“镇抚司?玄狼卫?!”北戎百夫长的脸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
玄狼卫的凶名,是北戎人用无数鲜血刻下的噩梦!人个闻风丧胆,不是虚言。
他下意识地就想拨马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