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又热闹起来。
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相声挺满意,至少不像听某些老艺人说相声那样快睡着了。
木曾瑞:“你说的新变化是指什么?”
王兼祥:“这里说的是创新的‘新’。”
“我本来也想说新变化,刚才一时没想起来。”
王兼祥:“不不,不是一时没想起来,是你脑子里缺少创新的意识,总抱着老一套不放。”
“哎,老一套怎么了?老一套好!”
王兼祥:“那你会什么老一套?”
“呵,这样吧,我现场给你展示一段传统的——卖菜吆喝,照样能赢得满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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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兼祥:“来,你来一段我瞧瞧。”
“香菜,辣青椒”
不得不说,木曾瑞虽只是个捧哏的,功底却非一般人能比。
一段传统叫卖菜的吆喝刚完,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王兼祥笑道:“你瞧,哪有人给你鼓掌?”
在场的都是相声协会会员,总共不到一百人,叶华不拍手,谁也不敢动。木曾瑞回应:“那些鼓掌的都是看不见的人!”
“噗——”
“又cue到我们了!”
“哈哈,给木老师鼓掌!”
“木老师说得对!”
舞台上再次与直播间这些“看不见”的观众互动,弹幕瞬间又刷满一屏。
看到这里,叶华已经十分满意。
他终于看到了改变。
“王兼祥与木曾瑞这段相声,不只是一段表演,更像是借它向我和所有观众展示相声界的创新。”
叶华低声自语。
接下来的表演同样精彩。
很快说到《卖布头》这一段。
《卖布头》本是传统相声,但在这个新作中只占一小部分。
王兼祥:“你这套卖菜的行得通,换样东西可就不灵了。”
“我就不信,有什么传统方式卖不了的?”
王兼祥:“卖布,用老方法就不成。”
“卖布怎么不成?”
王兼祥:“就是不成。”
“就是成!”
王兼祥:“那你来一段试试。”
“好,我就用老方法吆喝《卖布头》。”
木曾瑞随即开口唱道:“吆喝着卖起来,吆喝着卖起来,您瞅这块布,再看这个色……”
这块布料平整无瑕,色泽纯正,是天然的白,怎么这么白,怎么这么白呢?
王兼祥说:“因为它是白布。”
“没错,正因为它是白布。”
王兼祥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去,这不都是废话嘛,白布能不白吗?”
转过头,王兼祥又说:“你这布只能做给去世的人用了。”
“怎么就只能做给去世的人用了?”
王兼祥解释道:“要是换成别的颜色就不合适,比如红色。”
“红色怎么不行?我张口就来,吆喝着卖:看看这块布,瞧瞧这个颜色,平整无瑕,色泽纯正,是天然的红,怎么这么红,怎么这么红呢?”
王兼祥打断道:“一边去吧,你这词儿还是没变。”
“废话,谁平时会穿个红褂子,那不是有毛病吗?”
王兼祥的表情立刻变了。
“哈哈,王兼祥老师穿的不就是红大褂吗?”
“噗,王兼祥老师脸都白了。”
“王兼祥老师,这你能忍?”
“我觉得木曾瑞老师说得没错,谁没事穿个红褂子?”
很快,王兼祥表情恢复,叹了口气:“哎,我有病没病不知道,不过,你快大难临头了。”
“?我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王兼祥用眼神示意台下。
直播镜头立刻跟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叶华一脸无辜地坐在台下听相声。
叶华扶了扶额头,满脸不悦地看向旁边的林华华。
叶华身上这件红褂子就是林华华准备的。林华华委屈巴巴地说:“叶哥,这不怪我,你说要走近艺人身边,我才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件相声演员穿的大褂。”
叶华:“可我没让你准备红色的。”
林华华:“红色不是喜庆嘛?”
叶华:“是喜庆,喜庆得都有病了。”
“哈哈,无辜的吃瓜群众叶神!”
“我才发现,叶神居然也穿着红大褂!”
“糟了,木曾瑞老师这下完了,谁不知道叶神特别记仇。”
“默默为木曾瑞老师哀悼三分钟。”
“木曾瑞老师您安心去吧,明年今天我会记得给您烧纸的。”
很明显,这段是现场临时改编的,至少他们在叶华到场前并不知道他会穿红大褂。
此时木曾瑞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脸色瞬间变得“惊恐”。
木曾瑞:“我、我那个……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咦?好像要打雷了,我得赶紧回去收衣服!”
王兼祥一把拉住他:“哪来的雷?你就要回去收衣服?”
木曾瑞:“我……我害怕。”
王兼祥安慰道:“别担心,叶所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对对对,叶所长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王兼祥像是随口一提:“对了,之前那些跟叶所长对着干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木曾瑞一个激灵:“这么说叶所长还是不会放过我呗?”
“这是在暗示姜比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