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闻言,双眼一下子就瞪大了,惊呼道:“原来如此啊,我竟然没想到,只关注中焦了,没有想到脾与肺的关系了,脾为肺之母,母弱则子弱,脾虚则肺易虚,因此才要稍微补肺气。”
叶渡生赞道:“说得好!继续学吧,有不懂的你再问我。”
刘松兴奋之余赶忙点头应是,而后便翻开叶渡生交给他的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临近午时,叶渡生看着刘松,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准备糯米糕和紫苏酒啊?”
刘松闻言放下医书,愣愣地看着叶渡生,茫然地问道:“师父,难道你没看到庙门口没有挂艾蒿吗?”
叶渡生眨了下眼睛,说道:“你虽然住在龙神庙,可以说这是你的家,但却不是你真正的家,算是个住处而已,就算挂艾蒿也应该挂在你的房门口而不是庙门口啊!”
刘松讪讪的笑了笑,道:“师父,这里是龙神庙,龙神在江畔的家,哪有瘟神邪祟敢在龙神家里闹事啊,您说是吧!”
叶渡生听罢,抬手指了指刘松衣带上插着的一节翠绿的新鲜菖蒲,道:“佩菖蒲,避瘴疫,你都在龙神庙中,又学着医术,害怕瘴疫之气?”
刘松脸色一僵,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么,再说了,就算我学了本事也不希望瘴气疫病临身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师父,您说是吧。”
叶渡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刘松虽不看重节礼但却对这个节礼如此看重,觉得十分有趣。
刘松见状,忙说道:“师父,这都快午时了,我去做些吃食吧!”
叶渡生点了点头,道:“还是照往常那样,弄点糙米饭配点咸菜就行了,别太麻烦。”
刘松应了一声,便起身就要走出大殿。
就在此时,叶渡生像是察觉出了什么,手掌轻按面前的桌子,身子离座而起,瞬间越过了桌子,紧跟着,一个健步便跨出了大殿站在龙神庙的院中当中,同时仰起头,朝着亘江上方的天空望去。
刘松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他转动脑袋,便看到了院中的叶渡生,他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却发现此刻叶渡生脸色凝重中透着浓浓的惊诧之意,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刘松被叶渡生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就连刚跨出大殿门槛的脚也停在了那里,而后顺着叶渡生的视线,看向了遥远的天际。
与此同时,吴桐县安乐坊那个偏僻的院子门口,遵守重午节礼的崇岳刚把糯米糕与紫苏酒放置在院门外,心有感应一般的望向江畔的空中,眉头随之微微蹙起,低语道:“这回又是什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