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庙祝煞有介事地颔首道:“自然是真的,我何必要哄骗你,我在这里操持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别说话了,安静!”
此刻,龙神庙的大殿之中确实正矗立着庙祝口中的神明,只不过却不是他认为的龙神大人,而是当地的城隍崔济与土地张佑德,他们二位神明没有显露化身,并且已经在大殿中待了好一会儿了,将李老汉及刘庙祝的对话都听到了。
崔城隍看向张土地,道:“没想到这个庙祝竟然能察觉到我们,他的灵觉确实不弱!”
张土地点点头,一手捻着他的长胡须,一手拄着他那青藤杖,道:“毕竟是做庙祝的人,想来你那城隍庙的庙祝也能如此,而我那土地庙都是附近的百姓前来打扫的,并无庙祝一职位。”
崔城隍瞥了土地公一眼,道:“单单一个庙祝你都要比,怎么越老越像小孩,胡子都那么长了,还耍这小孩子脾性。”
张土地讪讪一笑,道:“好了,不说我了,你觉得此事是谁所为?在劫云消散之时我还能察觉到敖彻的气息,可是现在怎么察觉不到了?”
崔城隍想了下,道:“依照老汉所言,这个黑袍妖人应该就是魔族之人了,只是到底是谁,却不好说了!而那敖彻,想必已经陨落了,否则这神像怎么会无辜裂开。”
张土地面色凝重,道:“我也这么认为,可谈这老蛟护卫两岸百姓数百年,没成想在化龙的前一刻被魔族妖人所害,当真可惜!只是这妖人并非无迹可寻,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与困住小公主宇文璎的魔族是同一人。”
崔城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咱们只能负责城内安危,若是这魔族之人入城,咱们还有办法逼其现身而后压于阴司中的阴狱之中,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这城外,非是咱们的管辖之所,只能靠咱俩在这巡查,若能发现其踪影还好,否则咱们也无能为力!可叹敖彻这一死,这亘江就会不太平了!”
张土地放下捋胡须的手,默默闭上双眼,似是不忍看到未来亘江泛滥的样子,道:“只希望他的那一双子女能争口气,坐上龙神之位,镇守住亘江,可是,魔族既然敢在劫云之下残害敖彻,怎会没有一统亘江的想法,到了那时,两岸的百姓岂有太平可言!”
崔城隍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同样是一片惋惜之色,道:“我等虽都是神明,可是所辖范围不同,无法顾及到亘江两岸,更别说亘江之中了,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想方设法护好城内百姓了。”
接着张土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不如我等去寻寻崇先生,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设法不让魔族占领亘江?”
崔城隍闻言眼前一亮,紧跟着眼神又黯淡了下来,道:“想必先生应是无法,先生修的是仙灵之气,而神明修的则是香火之力,虽然他了解一些香火之力,但是却无法统领水族,去问了也只能令先生徒增烦恼。”
张土地睁开眼睛,重重的叹息一声,道:“罢了,一切看天意吧,咱们先护好城内,再在城外仔细巡查吧,能灭一个魔族之人就灭一个吧!”
说罢,张土地便与崔城隍在龙神庙的大殿中消散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