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岳闻言摇了摇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我为何要怪你呢,起来吧,别动不动的就行礼,在我这不兴这个。”
敖霜若听到这个,眼中浮出一抹喜色,看向敖彻,问道:“父王,您的意思就是利用这些精血再度重生?”
敖彻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种重生只是蜃龙才能做到的,应该是他们一族的特殊手段,并且也不是随便一只蜃龙都能做到,只有修为高的,才能做到!而我散去一身精血,也算得上是一种重生吧,若机缘巧合,便会有蛇蟒吞噬一些精血,从而再度修炼至蛟,甚至化龙。”
敖彻说的这些,都是他的儿女所不知道的,敖霜若当即便问道:“若真像您说的那样,重新修炼至蛟,那他与您......”
敖彻目光有些涣散,轻声说道:“他是他,我是我。”
敖霜若眼中再次蒙上一层雾气,她不愿父王这样离开,便低声问道:“您能不能再多陪陪我和弟弟?”
敖彻咧开嘴,露出几颗因天雷而崩断的尖牙,惨笑道:“傻孩子,你以为天雷之伤能痊愈?若是成功渡劫,自然不久便会痊愈,若非你们师父相助,我也不会在忍受这无休止的伤痛,只是我本就时日无多,便不想再忍受了!”
敖霜若看着父王不时抽动的躯体,心如刀绞,此刻的她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既不愿让父王离去,也不愿让父王时时忍受这样的苦楚,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敖旌泓亦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茫然的看了看敖彻,又看了看崇岳,真希望自己不在此处不用面对这样的抉择。
崇岳见此一幕,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捐生固不易,处死犹为难!”说着,只见崇岳眉梢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他便凝神思索起来。
一时之间,江畔的气氛极度沉闷,唯有江水的拍岸声回荡在众人耳中。
敖彻深知自己的一双儿女能拜崇岳为师,就是天大的喜事,也不愿让自己本就时日无多的寿元影响众人心境,于是,便微微轻笑道:“今日我这儿女拜师都没有什么拜师礼,是我这老蛟有些失礼了,不如一会儿先到我江底龙宫中,咱们来个拜师宴吧。”
崇岳心中默默想着,心中已有了计较,此刻听到敖彻之言,摆了摆手,道:“此等俗礼我不在意,我收的是徒弟,又不是什么礼物。”
崇岳顿了下,看着敖彻问道:“兄长,我问你,你若脱离肉体,神魂会不会随之消散?”
敖彻闻言讪讪一笑,道:“若只留神魂在世间,那只有修炼鬼修功法,方能保持神魂不散,可是,贤弟,蛟龙之魂蕴藏阳刚之力,与鬼修功法的阴煞之气格格不入,所以根本无法修炼!”
崇岳摇头道:“我不是让你修炼阴煞之气,我是看你这副身躯已经快到极限了,若是我能保着你真灵不散,待遇到能重塑肉身的天材地宝,到那时你不就能真正的复生了么?”
敖彻登时就瞪大了眼睛,而后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天材地宝听都没听过,又能到哪能寻找呢!”
崇岳上前两步,来到敖彻身前,道:“就算暂时没找到也无妨,你的真灵不散,便能时时与我们畅谈,只是凡事都要有代价,而这代价说来也简单,就是你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如此你觉得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