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女浅笑了一下,便又将宇文珵与寇广给迷惑住了。
李瑞则是由于之前的那一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着头,因此才侥幸躲过被再次迷惑的命运,而陆沉舟则是觉得这个少女有着不对劲,凭着侍卫的本能移开了视线,便也躲了过去。
只听院子里传来了一道平和的声音:“长嬴,又在胡闹了!”接着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便从院中走来。
涂山长嬴闻言,双颊立刻就有些微红,讪讪一笑,赶紧回过头,不再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朝着院中走去。
也正是崇岳的平和声音,再次唤醒了沉迷的宇文珵和寇广。
宇文珵听到寇愍称呼年轻人是崇先生,便知此人便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也是他们此行的要拜访的人——崇岳。
宇文珵看到崇岳一身天青色澜衫打扮,头戴一顶青鱼莲花冠,头发梳的整齐,以一支青玉簪固定,背后斜背着一柄青色蛇形剑,与门柱木牌上刻着的那柄剑毫无二致,腰间系着一只半尺长的白皮葫芦,还有一只近乎墨色的小荷包,看着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真与来的途中寇愍所说的谪仙一般无二。
而陆沉舟此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自从叫门开始便已十分注意了,刻即便如此都能被开门的少女给迷惑住,之后便更加留意院中的情形,作为二流武者的他,即便不用眼睛探查,也能感知到附近方圆一丈的声音及气机变化,可是直到眼睛都看到了崇岳,仍无法感知到眼前的崇岳,因此陆沉舟更是大意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轻微。
寇愍看到崇岳,随即便拱拱手,又不着痕迹的瞥了涂山长嬴一眼,爽朗的说道:“有劳崇先生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出丑喽!”
崇岳当然知道寇愍意有所指,不免轻轻摇了摇头,亦是拱手还礼,接着笑着说道:“侄女有些爱玩闹,调皮惯了,都怪我,你都七十的人了,难道还跟小辈置气!一会儿,让她给你赔个不是!”
寇愍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就是说说而已,今天是第一次来你家,本就没带登门礼,是我有错在先了!”
崇岳上前拉着寇愍,脸上笑意不减,道:“你觉得我是在意这些俗礼的人么?只要人来了就好,走,里面请!”
此时寇广朝着崇岳拱手行了个礼,崇岳则是冲着寇广颔首还礼。
随后,崇岳又朝着余下三人扫视了一眼,也只有看到宇文珵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拉着寇愍来到石桌前,按着寇愍坐下一张石凳上,自己也直接坐在寇愍对面。
宇文珵见状,便也来到一旁,朝着崇岳拱手行礼,道:“在下宇文珵,见过先生!”
崇岳点点头,说道:“来了便是客,坐!”
宇文珵也不矫情,便坐了下来,而李瑞与陆沉舟则是站在宇文珵的身后,崇岳见还有一个座位,便对着寇广道:“你也坐吧!”
而寇广则是站在祖父身后,微微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涂山长嬴,说道:“我是小辈,还是让长嬴姑娘坐吧。”涂山长嬴却没有客气,便笑吟吟的坐下了。
此刻院中便陷入了安静之中,由于寇愍他们五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崇岳住所,所以便忍不住的打量起来。
院中有一棵繁茂的树木,树干看着约有碗口粗细,树冠之上已经开了许许多多洁白的小花,一朵朵都像害羞了一样,藏在绿叶之间。树下则是一片青青翠草,其间还点缀着各色小花,总之,院中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寇愍抬着头看了会儿那棵树,便说道:“听闻杨振贤侄说起过,这树是李子树,我记得他说过,树上的花是粉色的,怎么又成白色的了?”
崇岳也是抬头看了看,道:“原先的粉花都已经花谢坐果了,而这些白花则是新开的,也是刚开没几天,估摸着再过一阵子,就能吃上这第一茬的李子了,到时候定要给你送上几枚!”
接着崇岳看了看宇文珵,对着寇愍问道:“寇老,这几位来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