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中的动静瞬间惊动的外面守候的李掌柜,只是他皱了皱眉头,便向着更远的地方退了出去,嘴里喃喃的说着:“不该听的不听,要离得远远的,反正没叫我,我就不过去。”
寇愍见到寇广这样子,又喝了一声:“坐下,不得无礼!”而后便朝着崇岳拱拱手,道:“仙长莫要生我孙儿的气,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杨振见到老太傅这样表现,便知道刚才那一阵子指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只是寇愍不说,自己也不方便问,只得继续看下去。
寇广听到祖父寇愍的呵斥,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座位上,可是脸上仍是寒霜覆面,怒目瞅着崇岳。
而崇岳看到寇广这副表情,却一点都不在意,抬手向着寇愍回了个礼,道:“这是哪里话,寇广只是担心你而已,这份真挚孝心可是没有掺得半点假,我岂会生气!还有啊,寇老莫叫我仙长,还是先生顺耳!”
寇愍微笑颔首道:“先生果真豁达!”只是他虽然笑着,眼神中的沮丧与失落之情却没有被这笑意冲淡半分,反而更加凝重了。
寇广毕竟年轻,便坐不住了,不再怒视崇岳,转头看着寇愍,问道:“祖父,您感觉如何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都吐血了,要不我去找个郎中给您瞧瞧?”
寇愍看向寇广下意识的伸手捋着长须,摇着头道:“放心吧,我没事,感觉精力比以前还好上不少呢,想必是先生出手相助了。”
而后寇愍又看向杨振,道:“贤侄,让李掌柜再拿套茶具吧。”随后指着桌上的茶盏继续说道:“这上面都让血给污了,不能用了。”
杨振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仔仔细细的将那些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抄起一只茶盏,将它砸个粉碎,之后才伸手在舱壁上敲了敲。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唤醒了静室外发呆的李掌柜,他浑身抖了一下,就赶忙起身,拉开静室的门,进入静室。
眼前的景象让这位掌柜心中一惊,虽说杨振已将大部分的血迹给擦拭掉,可是在一只茶盏下的锦垫上仍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殷红,让这位精明的李掌柜瞬间注意到了,并且静室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可是他却不敢询问,只得垂手肃立,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轻声问道:“不知诸位有何吩咐?”
杨振轻咳了一声,道:“刚才一时不慎,打碎了个茶盏,血把茶壶也给污了,劳烦再取套新的!”
李掌柜闻言问道:“小的现在就去取扫帚打扫下,省的碎渣再伤人!”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杨振赶忙摆摆手,道:“莫急,碎渣已经收拾好了,你只需取来新茶具就好,其他的莫要管了!”
李掌柜应声离去,静室中再度陷入安静,他们都在等着掌柜送来新的茶具后,再开始详谈。
不多时,李掌柜便将茶壶茶盏送了过来,将原来的那套放在静室一角,然后便再次退出静室,在之前的位置安静候着。
寇愍提着茶壶将几个茶盏添上茶水,而后说道:“先生酒葫芦里的美酒味道醇美,可是就是力道大了些,老朽只得饮上一盏,再多一盏便说不的话了,还是饮茶好,不耽误事!先生,请!”说罢,便端起茶盏敬向崇岳。
崇岳端起茶盏,先朝寇愍略微颔首,而后向着对面的杨振亦是点了下头,最后看向寇广,见他仍是对自己怒目而视,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寇老客气了,咱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