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玉料仍在不停的抖动,随着它们的每一次抖动,都会有大块的玉料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而在崇岳眼中,附着在玉料表面的法力则在它们的碰撞中粘合在一起,而它们之间的缝隙则被那碧色的法力所填满,形成一块更大的玉料。
就这样,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这些大块的玉料不断的碰撞粘合,逐渐形成了一块长宽均约八寸厚约三分的碧玉板,而那些小如花生米的碎料则在法力的牵引下塞进原本法力所填满的位置,甚至还有一些碎料则被碧色的法力切得更小,填充在更为细小的缝隙之中。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当最后一道裂隙消失,这块碧玉玉板表面泛起一片温润的光泽,仿佛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而那些丝丝缕缕的法力则沁入玉板之中,让它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碎的痕迹。
崇岳满意的端起玉板仔细的瞧着,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玉料上分布的大大小小的黑色矿点,在不断的碰撞和法力的淬炼下,小些的黑点竟然消散无踪,而大些的黑点也缩成了星子般的细点,并且这重新融合在一起的碧玉则变得更加紧致。
崇岳指尖抚过玉板,只觉得这触感比初时更加油润细腻,而原本那股沁入肌肤冰凉则变得寒意更胜,却又在下一瞬寒意尽褪转而化为缕缕暖意,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触感在指尖反复流转,互不侵扰又奇妙共生。
崇岳将玉板放在石桌上,思索了一阵,随后便想到要如何去做,而后便握住青蛇剑,剑锋略过玉板的刹那,一块两寸长一寸宽的玉牌便随之落下。
崇岳将这小小的玉牌稳稳握在掌心,下一刻他屈指轻弹,指尖便射出银针般的尖锐白芒,而这针状白芒便在玉牌表面游走刻画,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悄然进行着。
不多时,玉牌上便刻上了一柄剑的图案,准确的说刻的正是青蛇剑,而崇岳此刻则闭着双眼,正用神念演练着“春生”——四季轮回剑的第一式,而后崇岳便将这道神念投没于玉牌上的青蛇剑纹中,将它封在剑纹内。
一滴汗水自崇岳的额角渗出,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向下滑动,落在地面消失不见,随后崇岳缓缓睁开双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叹了声:“没想到这真费神,不过好在做到了!”
这时玉牌上的青蛇剑纹已不再是刚才呆板的模样,更像是青蛇剑的翻版模样,显得灵动万分,而重新负在背后的青蛇剑则轻轻颤动一下,同时“铮~”的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好似对这个剑纹非常满意。
崇岳歇息片刻,如法炮制,又制作了两枚同样的玉牌,随后看着石桌上的三枚玉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嗯,是了,缺少弟子的印记了!”
崇岳便抓起一枚玉牌,再度屈指轻弹,爆射出的针状白芒就在玉牌的另一面刻下了一把狐首琵琶。
崇岳将这枚玉牌与那两枚玉牌并排放在石桌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又在玉牌顶端钻了个小孔,待做完这一切就将桌面上那一大块玉板收进了荷包中,便悠闲的等待着弟子们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