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长嬴看到两处凹槽,毫不犹豫的从荷包中取出破幻珠与阴木令牌,赵玉振当即便注意到了那只荷包,不由得目光一凝,随即便似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开口说到:“长嬴姑娘,你自己将那枚珠子和那木牌按上去就好了,尺寸绝对没问题,按的时候稍稍用一点力气。”
涂山长嬴闻言就将琵琶平放在腿上,捏起破幻珠放在狐首额头上的凹槽中,而后拇指轻轻按在珠子上,只感觉“咔”的一下,破幻珠就稳稳的嵌入凹槽中,就好像这珠子与琵琶本就是一体的,从未分离过一样。
涂山长嬴依法又将阴木令牌按入狐首脑后的凹槽内,再看过去,发觉这木牌与凹槽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就像这木牌与琵琶本就是一体。
下一刻,琵琶在涂山长嬴的眼中忽的现出一抹金光,并且这抹金光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够看见,这金光转瞬间就汇聚在阴刻着“涂山长嬴”四个古朴文字的阴木牌子上,紧跟着便从琵琶之中脱离,直接没入涂山长嬴的神识之中,在神识伸出刻上一个狐首琵琶的印记。
涂山长嬴一愣,心道:‘难道这是琵琶认主了么?’
就在这愣神的工夫,轻按着琵琶的手指忽的痛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涂山长嬴便感觉到指尖冒出的一滴血没入琵琶之中,之后便有了一种自己与这琵琶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从此刻起,这把狐首琵琶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涂山长嬴心有所感,随即便轻轻抱起琵琶,此时她察觉到这琵琶十分轻盈,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再也不是先前那百十斤的分量。
涂山长嬴微微闭上双眼,手指扣在那蟒筋拧成的琴弦上,轻轻一挑。
“锵~”
刹那间,一声裂帛之音响彻整个铺子,并且穿过屋顶直冲云霄,并且在这弦音之中隐隐藏着风声雷势。这弦音不仅响在众人耳中,更是震在众人心中,赵夫人登时就觉得浑身气血有些翻涌。
赵玉振没料到这琵琶弦音竟有如此威力,他看到夫人脸色泛白,赶忙伸手握住夫人,那一刻赵夫人的脸色便恢复正常。
崇岳此时也将手搭在涂山长嬴肩头,阻止了她继续拨动琴弦的打算。
涂山长嬴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向崇岳,只见崇岳眼睛微微晃动了一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松开扣着琴弦的手,将狐首靠在自己肩头,兴奋的说着:“叔叔,这琵琶太好了!”
崇岳颇为高兴,说到:“还不快谢谢赵店家,若非他这手艺,你可得不到如此珍贵之物!”
涂山长嬴闻言赶忙站起身,双手抱住琵琶,柔柔的向着赵玉振施了一礼道了声谢。
赵玉振连忙托起涂山长嬴,轻笑着说到:“长嬴姑娘莫要言谢了,我赵某也没有白出力,还留下不少雷击木呢!再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琵琶如此之好,也是由于崇公子拿来的材料好,要不然,我空有手艺也是白搭!”
赵玉振见涂山长嬴重新坐好,便又说到:“刚听到这琵琶竟有如此弦音,实在令赵某惊讶,在此之前,我也曾拨动过琴弦,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弦音,看来它就是姑娘之物,也只有姑娘才能使得了它了!不如就请姑娘给它取个名字吧,如此好琴不能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