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妄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反而问。“有什么想说你就说吧,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想说什么你能不知道?能不能收敛一下你那疑神疑鬼的脾气?家里的几个人,你也应该看的出来。
大哥有首夫的风范,一向以家里和晴晴的利益为重,二哥陈星恒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个只看重晴晴的人。
老三只要一进家门,那就是个二傻子,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也应该了解。
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你干嘛还要成天端着。”
金北妄听他这么说虚望孩子,好半天了才低喃出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和人相处时,会不自觉的分析他的言行举止,然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的行为。”
说到这里,他向后靠在墙壁上,露出一个苦笑。“我想像那个二傻子一样,毫无芥蒂的融入,可是像形成肌肉记忆一样,怎么也做不到。”
宴安礼听到他的话,也沉默下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金家人的冷漠,是从骨缝里散发出来的。
他小时候到金家,看到大人的眼神看向金北妄,都像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死物件一样。
金北妄受伤以后,在确定短时间内无法治疗好后,甚至差点被当成实验品摆放在实验台上。
要不是金北妄早早掌握了一部分家族势力,有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一些觊觎的人,现在很可能就是金家实验室的实验品了。
所以他能理解金北妄现在这个状态。
可是他能理解别人不行,他看到金北妄能接受顾晴,他相信只要愿意,就会慢慢的把他从那种冷漠里拉出来。
“那你就别想那些不好的,在出现这种情绪你就想想晴晴,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金北妄顺着他的话语想过去,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温和,真实的一些。
宴安礼觉得他还有救,于是把孩子放到他怀里,“没事你也帮我多照顾一下她们两个,我家宝宝可是小天使。一定会让你感觉世界温暖。”
金北妄的表情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可是抱着孩子的手却稳稳当当,看着快睡着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一些。
他也希望自己能暖起来,毕竟心向阳光是大多生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