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签保密协议！林小芸突然抬脚踹向男人膝盖，却被对方反手甩了个耳光。
她撞在天台护栏上，额角渗出血，声音却更尖了：你们给王大爷注射Z-9的时候，他求我停手！
他说他没拿基金会的钱......
陆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摸出手机打开录音，同时摸到兜里的防狼喷雾——这是沈清硬塞给他的，说心理医生也需要防身。
td，闭嘴！男人举起针管逼近，林小芸退到护栏边，身后是六楼的高度。
陆昭冲过去的瞬间，男人转头看见了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艹，你谁？
快递员。陆昭扯了扯身上的外卖马甲（他出门前顺手从楼下早餐店借的），203室林小姐的快递。他晃了晃手里的空塑料袋，她电话打不通，我......
滚！d男人扬起针管，陆昭趁机撞向他的手肘。
针管掉在地上，林小芸趁机扑过去抓门把。
男人怒吼着扑上来，陆昭侧身避开，防狼喷雾精准喷向对方眼睛，“啊……d，别让我抓着”。
他拽着林小芸往楼梯间冲，身后传来男人的骂声和踉跄的脚步声。
两人冲进消防通道时，林小芸突然踉跄跪地，腕上的伤口渗出鲜血：他们软禁我三天了......逼我写辞职信......说不写就杀我妈......
陆昭蹲下来，用自己的白大褂下摆帮她包扎：我是陆昭，心理医生。
沈清律师正在帮你申请保护令，只要你愿意作证......
Z-9不是给病人的。林小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骨头里，是给那些......那些不肯帮基金会做事的人。
王大爷不肯签土地转让协议，张奶奶不肯卖祖宅......他们说这些人，就用Z-9让他们自然死亡......
楼梯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昭把林小芸推进安全通道的储物间，自己挡在门口。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转角，手里多了把弹簧刀。
警察！陆昭突然大喊，同时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把沈清发来的已联系片警的消息举到男人面前，你现在自首还能从轻......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
陆昭趁机扑过去，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往墙上用力的撞。
弹簧刀地掉在地上，男人转身就跑。
林小芸从储物间探出头，脸色惨白。
跟我去派出所。陆昭捡起刀，用外套裹住刀柄，你说的每句话，都能成为证据。
林小芸颤抖着点头。
两人走到楼下时，沈清的车正好停在单元门口。
她摇下车窗，律师袍搭在副驾，露出里面的白衬衫——领口微敞，是她出庭前才会有的匆忙。
李检察官帮我们调了原始样本。她冲林小芸点头，程教授说检测结果今晚就能出来。
陆昭把林小芸扶上车，转头看向二楼那扇窗户。
他摸出手机，程教授的未接来电在屏幕上闪烁——备注是毒理分析有进展。
夜风吹起他的白大褂，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昭昭，真相就像埋在雪里的刀，总有一天会露出来。此刻他望着车后座林小芸颤抖的肩膀，望着沈清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突然觉得那把刀的刀柄，已经握在了自己手里。
手机在手里震动，程教授的短信跳出来：【Z-9代谢图谱完整，明早九点实验室见。】陆昭盯着屏幕笑了，那笑里带着十年前父亲翻案宗时的锋芒——他知道，属于韩明远的雪，就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