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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抓捕现场,心理话术破防(2 / 2)

陆昭心里一紧,正要开口,阿杰却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你们猜,韩明远的暗房里,除了手术记录,还有什么?

王警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阿杰的笑声混着雨声,像根细针似的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他望着陆昭,一字一顿地说:还有...陆警官的配枪。

陆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父亲牺牲那晚,局里通报说配枪失踪。

原来,它一直藏在韩明远的暗房里,藏在那块松木板后面。

审讯室的挂钟敲响第九下时,阿杰突然安静下来。

他望着陆昭胸袋上的旧警徽,轻声说:陆医生,你说...我还能看见我女儿拆喜糖吗?

陆昭没说话,只是伸手按在警徽上。

那里还留着父亲体温的余温,像团烧了十年的火,终于要烧穿所有的黑暗。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已经小了。

阿杰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开口:其实...我知道韩明远为什么选我。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被命运掐住脖子的人。

陆昭的手指在警徽上收紧。他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阿杰说完废弃工厂三个字时,突然闪了闪。

陆昭的指尖抵在案卷上,能清晰摸到纸张纤维的凹凸——那是父亲当年案件的复印件,边角被他翻得发毛。

十年前的雨夜突然在眼前闪回:父亲最后一通电话里说查到了白大褂的线索,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枪响。

此刻阿杰喉间溢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那卷旧案卷上,震得他耳膜发疼。

王队。陆昭的声音比他预想中更哑,指节压得案卷发出细碎的响,联系林志远,现在。

王警官的手机几乎是从裤袋里弹出来的。

他按号码时指尖发颤,屏幕蓝光在他脸上割出一道冷白的光:林队?

我是老王。

城郊废弃工厂,韩明远可能在那......对,立刻部署!他转头看向阿杰时,警帽檐还滴着审讯室空调的冷凝水,你最好没耍花样。

阿杰的指甲深深掐进泛黄的地图里。

那张泛黄的地图是陆昭从物证科调来的,边角还粘着十年前的旧胶带——正是当年陆振华追查11·23案时用的那张。那是他当实习医生时值夜班的地方。阿杰的声音变得沙哑,他说过,那里的地下室比任何保险柜都安全。他突然抬头,眼白里血丝盘成网,你们得把我女儿接走。

现在。

陆昭从外套内袋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

纸张滑过桌面时带起风,吹得阿杰额前湿发翘起:证人保护协议。他指腹点在紧急安置那栏,你配合指认现场、完成证词,我们会在手术前把你女儿转移到外省私立医院。

阿杰的手指悬在签名栏上方足有半分钟。

陆昭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吞咽什么滚烫的东西。

最终那根颤抖的食指落下去,在二字上按出个淡红的印子:工厂后面有排老杨树,第三棵树下埋着钥匙。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溢出泪,韩明远总说我是条狗,可狗急了......

够了。王警官扯过协议塞进证物袋,小刘,带他去做笔录。

阿杰被带走时,陆昭注意到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什么。

直到审讯室门咔嗒锁上,王警官才长出一口气:林队说二十分钟内封锁工厂周边。他拍了拍陆昭肩膀,力道重得像拍老战友,十年了,该给老陆个交代了。

陆昭摸出父亲的旧警徽。

金属贴在掌心,凉得像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被抬出巷口时,他摸到的警服下摆。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他推开通向天台的门时,冷风裹着雨气灌进来,吹得后颈发麻。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沈清的来电显示是朵小蓝花——那是她女儿画的,说要送给抓坏人的陆叔叔。

我们找到了。陆昭对着风说,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他能听见沈清翻文件的沙沙声,还有她惯用的薄荷润喉糖包装纸响——每次庭审前她都会含一颗。基金会账户的异常转账是三天前开始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卷走,韩明远的私人医生账户,昨晚有笔五百万的汇出记录。

陆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望着远处城郊方向,那里的灯光在雨雾里晕成模糊的团,像极了父亲笔记本里画的工厂草图。他可能已经察觉了。他听见自己说,喉间发紧,阿杰被抓的消息......

我让助理盯着韩明远的私人飞机。沈清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带着法庭上那种斩钉截铁的利落,他今晚没离开本市。

但......她顿了顿,工厂附近的交通摄像头,半小时前有辆黑色商务车出去。

车牌套了牌,但车型......和韩明远的座驾一样。

风突然大了。

陆昭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楼下,王警官正带着一队刑警往停车场跑,警灯在雨幕里划出红色的河。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林志远发来的消息:已包围工厂,准备突入。

沈清的声音轻了些,像在透过电话摸他的脸,你记得十年前我妈说过什么吗?

陆昭当然记得。

沈秀兰法医在解剖台上低头记录时,总爱说:凶手藏得再深,总会留下第三处痕迹。她指的是,除了现场、尸体、物证,还有凶手自己——那些以为能藏住的恐惧、得意、不甘,最终都会变成破绽。

我在去工厂的路上。陆昭挂断电话,把警徽重新别回胸袋。

金属扣卡住布料的瞬间,他想起阿杰说第三棵老杨树时,眼神闪过的那丝迟疑。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里飘着潮湿的铁锈味,像极了停尸房的消毒水混着血。

林志远的消息再次弹出:工厂铁门撬开了。

陆昭按下电梯键。

镜面电梯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胸袋上的警徽闪着冷光。

十年前那个追着白大褂跑过巷口的小警察,此刻正从他的眼睛里望出来。

电梯到达一楼时,他的手机又震了——林志远的新消息只有三个字:空的。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微光,陆昭望着那片光,突然想起阿杰被带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韩明远总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可此刻,安全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