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手把赵石榴买回来的这堆纸里面最贵的纸白鹿纸拿了出来，重新把胸前的老花镜带上，躬身低头细细查看起来，然后嘴里就不停地发出‘嘶’，‘啧啧’地声音。
赵石榴和苏蒂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明白了怎么了。
然后老头这才抬起头看了柜台外面的两人一眼，最后眼神锁定苏蒂，摘下眼镜，问苏蒂，“小姑娘，这纸你们打哪儿买的？”
“叔，你问这干啥？我是来找你买纸的你咋还问上我了？”苏蒂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老头的问题。
“哎我也是好奇，别的纸还好说，只是这纸，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是古法纯手工做的白鹿纸吧？现在会做能做，还做的这么好的人可不多了，想问问你打哪儿买的，我老头子也想买。”
苏蒂看了赵石榴一眼，她从赵石榴眼里看到了迷惑，赵石榴也迷惑，她买的这些纸虽然挺贵的，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宝贝纸啊，她也搞不懂这老板怎么会说这纸稀缺。
“啊，是吗？那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家里长辈给的，让我按照这些纸买一些回去。”苏蒂脑子转了一下打算搪塞过去。
“那你问问你家里长辈这从哪儿买的成不？我想要。”
“这.....”苏蒂有些难为了，转而看向了赵石榴，这时候赵石榴脑子也活泛，立马接话道，“那叔你能给什么价格？我，我们家里还有一些，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把这些出给你。”
苏蒂也跟着明白了过来，这对赵石榴来说也算是一个赚钱的商机，于是也接话道，“我爷爷是个书法爱好者，家里存了一屋子的纸，让给你一些也成。”
“你俩能做主吗？况且今天不是帮你们爷爷买纸的吗？别回头纸没买成，反而卖出去，回家可小心挨骂哟。”老头又伸手抚了抚白鹿纸后说道。
“嘿嘿，实不相瞒，家里还多着呢，比这更好的我家都有，我爷爷看不出来的。”苏蒂恢复了平日里贱兮兮的样子。
老头佯装脸色一板，“那我要是收了，回头你们来要我可不是不允的。”
“哈好，”苏蒂忙答应道，刚才这点儿间隙她迅速上网查了下白鹿纸的市场价，四尺的在三百到六百之间，六尺的五百起，“那叔你报个价，合适我我们就让你？过两天我再带点我爷爷其他的收藏来，你是不知道我爷爷那屋子都没下脚的地儿了，他买回去也，就在那放着，与其放着发霉还不如让给您呢，你说是不？”
“哈哈哈哈，喜欢收藏的都是这样的，你看我这摊子大吧？每年赚钱的钱都投在收藏各种纸画上了，我那屋子里也不少嘞！”说着老头子还昂着头像小学生一样比起来了。
然后老头才继续说，“我也不晃你，你这尺寸看着是二三开的，一般都是四六开，六九开，价格肯定不高，这样吧我出二百收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