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动作一顿，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说。”
“首先，对于‘影煞’小队的鲁莽行动，我们深表歉意。相关人员已被内部处理。这并非评议会本意。”电子音语气毫无波澜，“其次，我们认可您拥有的强大力量，并希望与您建立……有限的合作关系，而非敌对。”
“合作？怎么合作？”凌夜懒洋洋地问。
“我们注意到您对‘微山湖异常点’表现出兴趣并施加了影响。基金会愿意与您共享部分关于该‘锚点’的非核心研究数据，并承诺在您不主动破坏‘方舟计划’核心利益的前提下，停止一切针对您及您关联人员的行动。”电子音提出条件，“作为回报，我们希望您能允许基金会在特定条件下，对您所在区域的‘低强度灵脉现象’进行无害化观测。”
共享数据？停止骚扰？只观测灵脉？
听起来好像挺有诚意？但凌夜一个字都不信。这种藏在阴影里的组织，说的话跟放屁差不多。
“没兴趣。”凌夜直接拒绝，“我的条件很简单：别来惹我。至于你们观测什么，只要别进我家门，随你们的便。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的人在我附近鬼鬼祟祟……”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凌先生，您的力量确实令人惊叹，但并非无敌。基金会存在的岁月远超您的想象，我们掌握的力量和秘密，也并非您所能完全窥探。与基金会为敌，并非明智之举。‘观测者’的阴影，并非虚言。”
又拿“观测者”吓唬人？凌夜嗤笑一声：“说完了？说完了我挂了，电视剧要开始了。”
“……希望您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电子音最后说了一句，电话被挂断。
凌夜扔开手机，根本没把这种威胁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对方黔驴技穷后的无能狂怒。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通电话之后，在基金会某个绝密档案中，关于他的评估报告上，被盖上了一个猩红的印章：
【目标拒绝合作，态度顽固，威胁性极高。】
【建议启动‘有限遏制’方案：引导其他‘异常个体’或‘复苏势力’与其接触，制造矛盾，消耗其精力。优先级：寻找并释放‘秘境’相关信息，吸引目标注意力。】
【‘观测者’协议维持现状。】
新的风波，正在无声无息中酝酿。
而此刻的凌夜，只是苦恼地看着电视屏幕：
“啧，这男女主怎么又误会了？这编剧脑子有坑吧？”
咸鱼的烦恼，总是这么简单直接。
（第八十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