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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谁说女人不能签军令?姐用粮砖砸开权力大门(2 / 2)

只见左边那个筐里,装的是黑乎乎、硬邦邦像石头块一样的旧式粟米饼;右边那个筐里,则是码放得整整齐齐、隐隐透着一股红薯清香的的新式粮砖。

我随手拿起一块新粮砖,双手用力,“咔吧”一声,轻松地就把它掰成了两半。只见里面豆粉和苜蓿草的纤维分布得非常均匀,结构紧密扎实。

“请陛下和诸位大人仔细看好了。”我又拿起一块旧粟米饼,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往大殿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一磕——“梆!”一声脆响,火星子都溅起来了,可那粟米饼只掉了一个小角,主体纹丝不动!

“这就是旧的军粮。”我直起腰,指着那块“顽石”。然后我又拿起半块新粮砖,对众人说:“大家再看这个新的。”

接着,我让人取来两碗温水(特意不是滚烫的开水),把半块旧粟饼和半块新粮砖,分别投进了两个碗里。

“大家都看到了,旧粮坚硬无比,即使用滚开的水泡,也得等上三刻钟(差不多45分钟)才能勉强变软。而我们的新粮,大家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开始软化,用温水也能很快变成一碗稠粥。”我环视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大臣们,抛出致命一问:“臣斗胆请问诸位大人,如果遇到需要急速行军的紧急军情,或者赶上连绵不绝的阴雨天,根本无法生火做饭。那么,是让将士们一边急行军一边啃这种石头一样硬的饼子更有力气,还是让他们能随时喝上一碗热乎乎、软绵绵的粥更有力气,更能打仗?”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连那几个最顽固、最反对我的宗室老王爷,此刻也不得不捻着他们花白的胡须,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事实就摆在眼前,比任何雄辩都有力量!

高高坐在御座上的嬴政,目光锐利如炬,他忽然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姜见月,你的这个方法,将来能不能应用到更远距离的远征作战中?”

我心中猛地一动!知道真正的、决定性的考验来了!

我立刻挺直了脊梁,清晰有力地回答:“回禀陛下!非但可以应用,而且更应该提前进行周密的谋划!如果我们大秦将来要出兵西域,穿越那万里无人烟的流沙大漠;或者要东渡大海,前往那茫茫无际的瀛洲。那么,粮草的筹备工作,必须提前三年就开始准备!更要根据我们将来要征伐的地区的不同自然条件,来有针对性地调整军粮的配方——比如去极其寒冷的地方,就需要在粮砖里多添加动物油脂来抵御严寒;去潮湿闷热、瘴气弥漫的地方,就需要加大盐分的含量,防止士兵中暑脱水;而去高原缺氧、又冷又干的苦寒之地,就需要额外补充糖分,快速提供能量。”

我话音刚落,就感觉嬴政看向我的目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两道x光,要把我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都彻底看个通透!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姜见月!你……你连帝国未来可能发动的、尚未确定的远征,都提前算计、考虑到了?!”

我心头一紧,知道这话有点过了,赶紧低下头,装出惶恐不安的样子:“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实在是……是臣之前在梦中,曾得到一位神人点拨。那位神人说:‘一支军队的强大,并不在于他们手中的刀剑是否锋利,而在于他们肚肠是否健康,身体是否强壮。’臣……臣只是把神人告诉我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陛下听而已。”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兵马强弱,根本在于肚肠之健!”嬴政听到我这番“神人指点”的言论,不但没怀疑,反而激动地鼓掌赞叹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丞相李斯,缓缓地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先是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转向嬴政,郑重地说道:“陛下,姜氏虽然出身低微,但她的所思所谋,眼光之长远,考虑之周全,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女官,甚至许多朝臣所能达到的范畴。臣认为,可以破格允许她参与朝廷正在秘密筹划的‘海外屯垦粮务统筹’计划,让她为我大秦未来的开疆拓土,提前做好粮草物资上的准备和规划。”

嬴政沉吟了片刻,他那深邃的目光,在我和殿中那两筐新旧对比鲜明的军粮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一锤定音:“准李斯所奏!另外,特赐予姜见月专用印信一枚,准许她凭此印信,调阅少府、大农两个衙门里,所有与军粮储备、运输相关的档案文书!”

退朝的路上, 我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些如同实质般的、充满了嫉妒与怨毒的目光,像冷箭一样“嗖嗖”地射过来。

果然,还没等我走回自己的值房,赵高的一个心腹小太监,就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我的去路,递上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的漆盒,阴阳怪气地说:“姜女官,恭喜高升啊。这是我们中车府令赵高大人,特意送给您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笑纳。”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那个漆盒。里面赫然躺着半块已经发霉变质、甚至长出了一层恶心绿毛的旧粟米饼!

旁边还附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那种我熟悉的、属于赵高的阴柔笔迹写着六个字:“惜粮之人,当念本源。”

这既是赤裸裸的警告,也是毫不掩饰的羞辱!

我心里冷笑连连,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平静地收下了那个漆盒:“多谢赵大人的‘厚爱’。”然后我转手就把漆盒递给跟在我身后的阿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那个传话的小太监听得清清楚楚:“阿芜,你立刻把赵大人送的这份‘厚礼’,原封不动地送到太医署去,请李署令他们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好好地、仔细地检验一下,看看这块被赵大人称为‘本源’的饼子,人吃了之后,到底会不会被毒死!”

那个小太监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当天晚上, 太医署那边的诊断结果就悄悄地传了出来:那块发霉的粟米饼上,检测出含有一种前所未闻的、毒性剧烈的“腐肠毒”!成年男子哪怕只吃下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块,也足以在几天之内毒发身亡!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皇宫里私下传开了,引起了各种议论和恐慌:“听说了吗?连内侍省的中郎官都在克扣、贪污军粮,拿这种发霉有毒的饼子糊弄边关的将士!”“我的天!怪不得以前总听边军回来的人抱怨说吃了军粮拉肚子、生病,原来问题的根子出在这儿!出在咱们皇宫里面!”

我则立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热打铁,连夜写好了一份奏疏,第二天一早就呈递了上去。奏疏里我言辞恳切地写道:鉴于边疆各地粮仓在军粮存储管理上混乱不堪,极其容易产生霉变并滋生剧毒物质,严重危害将士生命健康,臣恳请陛下批准,专门设立“军粮监察使”这一新的职位,由我们食政司定期派出专人,巡视、抽查全国各地的军用粮仓,坚决杜绝此类恶性事件再次发生,切实保障我大秦将士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忙完这一切, 到了深夜,我才终于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片刻的安宁。

值房里,灯火依旧通明。

我摊开一幅巨大的帝国疆域地图,拿起朱笔,在图纸的上方,郑重地写下了标题——《帝国未来军事行动营养支持网络构想图》。

我用蘸满朱砂的毛笔,在“河西屯堡”、“岭南戍所”、“东海远航船队”这三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关键点上,画下了重重的、醒目的圆圈。然后再用清晰的线条,把它们和都城咸阳连接起来,在线条旁边标注上“标准化军粮优先供应保障圈”的字样。

阿芜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给我添了些热茶,然后小声问道:“姐姐,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去接触、拉拢那个叫徐福的方士了?陛下好像很看重他海外寻仙的事。”

我摩挲着下午才刚刚拿到手的那枚还带着工匠体温和金属腥气的崭新铜印,目光却越过窗户的棂格,投向了北方那片深邃无垠的星空,那里,是雁门关的方向。

“先不着急去找他。”我轻声回答,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得先让他,还有他背后的人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我们提供的、合格的军粮饭吃,就算他真是神仙派来的,也别想活着从海外回来!”

窗外的北风依旧在“呼呼”地呼啸着,猛烈地拍打着窗棂。那风声,听起来仿佛已经有成千上万艘巨大的舰船,正在浩瀚的海洋上劈波斩浪,义无反顾地驶向那片在现有历史中,还从未被任何人命名和探索过的未知海域。

而我在布下的这盘天下大棋中,属于我的那一枚棋子,终于……稳稳地踏上了漫长征途的第一步。

那一夜,北风的呼啸声一直没有停歇,而我,也彻夜未眠。

手边那枚新得到的铜印,边缘还有些许未曾磨平的棱角,握在掌心,那冰凉而坚硬的触感,让我始终保持着极度的清醒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