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大病例,各显神通(1 / 2)

——“针走龙蛇,刀开霜雪,药成春潮”

晨钟三响·同台唱戏

民国十九年,十月初三。

霜降前一日,南京同仁医院新楼落成。红砖拱窗,铁栏漆白,洋旗高悬。

今日“三方联合义诊”——

中医:林怀远;

西医:皮埃尔;

东洋汉方:吉田芳行。

三楼三室,三病同发。钟声三响,三医同时落笔。

医院中庭,记者云集,镁光灯“嘭嘭”炸光,像给命运拍照。

第一案:中风偏瘫

病者:前清举人韩炳章,六十七岁,左肢偏枯,口眼歪斜,病起三宿。

(一)西医房·皮埃尔

白瓷墙,酒精味。

皮埃尔翻检瞳孔,击膝反射,声音干脆:“cerebral throbosis——脑血栓形成。

方案一:静脉注射溶栓剂双香豆素;

方案二:物理电疗;

方案三:六周后,若肌张力仍零,转去康复体操。”

护士递上玻璃针筒,药液淡黄,像冷掉的琥珀。

韩举人咬牙:“老夫……宁死……不扎西洋针!”

皮埃尔耸肩:“科学不容讨价还价。”

(二)汉方室·吉田

和纸拉门,药香清苦。

吉田跪坐,三指搭脉,口念“浮滑而弦”,取《大冢敬节》要旨。

“此为‘中风痱’,血道瘀阻,气脉闭塞。

处方:大柴胡汤合桂枝加芍药汤,七剂;

外用:电针刺激,每日二十分钟。”

助手打开牛皮包,一排细若毛发的钢针,接着小型发电机“嗡”地一声,灯胆亮得惨白。

韩举人冷汗如雨:“要……电我?”吉田微笑:“微电流,通则不痛。”

(三)灸舍廊·林怀远

青布帘,艾烟青。

林怀远只瞥一眼舌苔,便道:“舌紫苔腻,脉沉弦,风中经络,兼痰瘀互结。”

取三寸金针,针尖一抖,龙吟细细。

“第一路:百会透前顶,醒神开窍;

第二路:风池透廉泉,利舌机;

第三路:手三里、合谷透后溪,通手阳明;

第四路:环跳、阳陵、悬钟,引少阳下行。”

四路针成,他抬手一弹针尾——

“嗡——”

韩举人只觉麻木左臂“噼啪”一串爆鸣,五指竟自行张开!

记者群哗然,镁光闪成白昼。

针毕,林怀远又书一方:

“制南星10 g、水蛭6 g、地龙12 g、川芎15 g、生黄芪60 g,五剂,水煎服。”

写至“黄芪”,他笔锋一顿,抬眼对老者道:“举人大人,黄芪量大,意在托毒外出,非补气而已。”

韩举人眼眶骤热,颤巍巍起身,左脚竟能点地!

“林神医……老夫能走了?”

“再灸三次,可扶杖而行。”

(四)第一局判

半小时后,评定席公布:

肌力恢复——

皮埃尔室:零级;吉田室:一级;林怀远室:三级!

记者笔下生风:

“太乙神针,半小时扭转偏枯!”

吉田隔窗望见,眸色深沉,对助手低语:“此人医术,尤在预估之上,计划必须提前。”

第二案:妇人症瘕

病者:绸缎庄女少东柳慧娘,三十二岁,月事淋漓,小腹硬起如孕三月,西医诊为“子宫肌瘤”,直径8 ,建议切除。

(一)西医房

无影灯白得残酷。

皮埃尔执x光片,对柳慧娘丈夫冷声:“瘤体过大,保留子宫可能性20%,需签字切除。”

丈夫腿软:“那……还能生娃不?”

“命比子宫重要。”皮利尔递过钢笔——笔尖寒光,像一把小手术刀。

(二)汉方室

吉田以腹诊法,三指按压小腹,眉心微蹙:“血瘕也,属寒凝瘀阻。”

处方:桂枝茯苓丸料,七剂;

外治:温灸器,置于关元,每日四十分钟;

并嘱:“忌生冷,忌房事。”

柳慧娘低声:“需……需多久?”

“三月为期,若瘤不缩,仍须割。”吉田语气温和,却如宣判。

(三)灸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