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看了不由得心惊:“干啥呀弘序,不能这么喝啊!到老了都做病,少喝点行,可别喝多了。”
弘序笑了笑:“凤姨,放心吧,我俩喝足为止,绝对不喝多。”
瞅弘序是个靠谱的孩子,赵金凤也没再多说什么:“那行,那我睡觉去了。今天兰子晚班,傍十二点多钟时候,你俩想着给你兰姐开门啊!”
谢永强端着一碗煮熟的咸鸭蛋走了出来,都是她妈自己腌的,拿筷子尖一戳就嗷嗷冒油,老香了。
吃着饭,谢永强把今天下午花圃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转述给了刘弘序。
“你说这郭二是不是真有点啥玩意啊!那我姐一年都不带生一回病的,咋他一来就有病呢?”弘序也觉得蹊跷。
那正常人发烧,也就是难受,哪有昏迷的呢?
想起他妈说的话,谢永强煞有介事跟弘序说道:“我妈说,那个郭二是给英子下啥玩意了,就跟电视里头,一碰英子,英子就沾上了。要不为啥郭二非要摸脉呢?”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都是对彼此想法的认可。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弘序跟谢永强抱怨着他爸今天干出来的事。
“永强,我不说你爹啥样,好歹你订婚,你爹该给的里子面子都给了吧。我爸……我真是不知道咋说了。他要不就压根别来,我本来也没想叫他来,我老叔非说,说我就这么一个亲爸,让我叫来。结果呢!哎!”
虽然谢永强不在现场,可弘序说的事情大概谢永强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知道的版本,跟弘序说得不太一样。
“我这儿子啊,白养了。我当年出去做买卖,到处给人当孙子,就为了让他跟他妈过好点日子。结果呢,我回家弘序都不认识我,我回家他问我:叔叔,你上我家干啥?
他妈没了,我寻思给他带在身边,他不跟我。我那年才三十多,我再找一个咋的了?他不同意,跟那女的打架,拿剪子给那女的手心穿透了。哗哗淌血,这是个狼崽子啊。我带不了,才给送我弟弟那里去了。
送归送,我也花钱了啊!他穿的用的哪一项不是我花的钱,他习惯了,他觉得我欠他的,见我没别的事,张嘴就是要钱。今天三千明天五千,我是印钱的啊?我认,我亲儿子,我给。那他找我要钱的时候,就问我一句身体咋样也行。一句话没有。心寒啊!
他定亲我老高兴了,我说我要给儿媳妇买包,买那个啥香奈儿,他不让我来,还得是我弟弟帮我说话,他才同意让我来。都说我不是好爹,说我不给钱,刘弘序他没说,他要给他买车,让我拿了七十万?我差钱吗?我差的是他的心。
他的心就不在我这,他上外头认爹去,他不认我。他赌一口气,我心里也想要这口气,我哪对不起他了?他凭啥就这么对我!”
听着谢永强转述他爸的话,刘弘序很沉默。
他心里清楚,他爸说得都是事实。
“弘序,你自己家事,当哥的不应该说,但是我看你爸也挺可怜,你说俩有啥话,说开了多好?何苦呢?”谢永强比弘序大几岁,自诩为哥,但其实弘序更有社会经验,他家出事的时候,还是弘序劝他回家的。
现在弘序遇到事了,永强也想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