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是看小梁走了,又飘起来了。
苏玉红自然是极力拒绝:“王哥,我这还得看店呢!”
“你就来呗!我就信得过你的审美,你眼光好,给我好好相相衣服。”
知道的是长贵会亲家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长贵是相亲去呢!
“真不行啊王哥,我这下午一点多还有个大姐约了时间来整头发呢!我得在这等着。”
苏玉红知道,这事必然是纸包不住火。等这事漏了的时候,王长贵也不可能再来她的理发店了。惹恼了不来了也好,省的小梁天天不阴不阳的跟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一听这话,长贵也就熄火了。
临走前照了照镜子,这卷头是显得头发多啊!人都年轻了。就这么美滋滋的,长贵坐上了去开原市的客车。
象牙山村,老房子在香秀和李秀莲的一番收拾下,很快就焕然一新了。
李秀莲把自己家院子里面的花盆,都搬到了香秀家院子里来,瞅着了院里花花绿绿,老漂亮了。
“婶,你就别收拾了。歇会吧!把这块玻璃擦完了,也没啥活了。”
香秀跨坐在窗台上,拿旧报纸使劲擦着玻璃,直到这块玻璃能干净得反射出花朵和天空的模样。
“我一点都不累。秀啊,你说这上哪说理去呢!我看着你长大,都没寻思有一天你成我儿媳妇了!
我跟你说,弘序他老叔那人老好了,上回吃饭还说,以后公司和钱都给弘序。那给弘序的,不就是给你俩的嘛!”
李秀莲目光一转,大门有点生锈了,最好重新上一遍油漆,亮亮堂堂的。
“婶,弘序他爹啥样人呢?不说可有钱了吗?不能相不中我吧!”香秀没怎么听弘序提起过他爹,毕竟是未来公公,亲爹的意见肯定也挺重要的。
“哪能呢?咱大姑娘要个有个,要身段有身段。差啥了?凭啥相不中咱啊!再说了,他相中不相中,弘序乐意,他凭啥管啊!你别看弘序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你那心就搁肚里吧!
秀,你家有黑油漆不?我给你家大门刷刷,新鲜新鲜!收拾一回,咱得收拾亮亮堂堂的!”
李秀莲心里那个高兴啊,这会亲家就算是定亲了。到时候给拿香秀户口批块地,盖个新房,俩孩子结婚生个孩子,她不就当奶奶了吗!
“没有啊!别忙了婶,你不用整。”
香秀的话李秀莲一点都没听进去,她转身就去了大脚超市,拎回来一罐黑色油彩,是小学的小孩画画用的那种。
别管是油彩还是油漆,两天也就干了。到时候人家一来,大门黑亮亮的,院里花花绿绿的,屋里干干净净的,瞅着咱农村也不比他们城里差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拿着画画的小刷子,李秀莲蹲在那抹了半个来小时,也没整多大一块,她索性拿了个破抹布,沾着黑色油彩,囫囵个的往大门上擦。
一口气干到了快七点,才算是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
香秀实在是过意不去。拉着李秀莲要在家里做点好的,可他家这么长时间没人住了,哪有啥吃的?
李秀莲带着香秀回了家,家里刘能已经焖了饭,做了炒豆角,简简单单吃一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