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媳妇啊,你咋还打人呢啊?那谢广坤好歹也是你长辈,有啥话不能商量的啊!”
“谁有手机啊?给谢广坤孩子打电话啊!这要是出啥事咱可谁也担待不起啊!”
这边,谢永强回了沈阳,肯定是过不去了。谢兰接了电话正要往外走,迎面见到了跑业务回来的高飞:“兰子,你干啥去啊?”
“刚跟秋歌请完假,我爹跟顺子媳妇打起来了,我过去看看。”谢兰眉头皱紧唉声叹气,他爹是真不让她省心啊。
高飞按住了谢兰的肩膀:“你别去了,看你过去你爹更得耍了。我过去看看,有啥事给你打电话。”
能行吗?谢兰下意识不想让高飞掺和进来,可高飞知道他家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放心,回去吧!帮我跟秋歌说一声,等会……算了,这单子你先给秋歌吧!下班要是没完事,你就直接回家。反正你就别管,你管得越多,他就越赖着你。”
说罢,高飞把一沓订单塞到谢兰手里,转身开车就去顺子家了。
顺子家门口围了一圈人,王云王天来和小宋大夫也在其中。高飞也没顾上看谁在看热闹,他推开人群,瞅见谢广坤正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指着金凤对骂。
“你个老不死的,你还作我这来了,姑奶奶没学会说话就会骂人了,你还敢跟我对骂。我这兔子就放这了,你看不惯就搬走啊!给你厉害坏了,分币没有,子女都不要你,你白活!还跟我在这逼逼赖赖。”金凤双手叉腰,骂得中气十足。
“死孩崽子,你寻思我乐意住你家啊!就你说话这么做损啊,你无德啊,我把话撂这了,你就生不出孩子,你做损,你要是生孩子也是没皮燕子!”谢广坤说着,从地上抓了把沙子和木耳的混合物,要往金凤的身上撇。
看着俩人光骂架没动手,高飞也不急了。给谢兰发了条短信让她放心,自己站在人群里看起了热闹来。
“土埋半截子了,叭叭叭咒我没孩子,还说我无德。你有德,你德行老高了,咋不打雷下雨嘎巴劈死你呢!你是哪个塘子里头的癞蛤蟆修炼成人了,一句人话你是不说啊。你不租我家,你看谁家敢让你住?
十里八乡你都出名啊!屎壳郎都追着你跑!”
金凤嘴上骂着,脚底下也没闲着,脚尖踢在地上,一踢一股土,顺着谢广坤就吹过去了。给谢广坤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你才是粪!你妈生你就是在茅坑生的!要不你嘴能这么臭了?也就顺子要你,好老爷们谁娶你啊!混不讲理的玩意!”
你一句我一句打得难舍难分,王天来小声跟小宋大夫蛐蛐着:“顺子媳妇咋这厉害呢?我就没见过谁在谢广坤面前还能压上半头的。”
“俺们村也有谢广坤这么个人,也老气人了。这号人一般可降不住啊!”
谢广坤头晕目眩,他感觉喘不上气,心脏哐哐使劲跳,眼睛一翻白,谢广坤哐当一下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