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里见了马天宇，连招呼都懒得打，可如今，却恨不得把“讨好”二字刻在脸上。
“不了，张主任。”
马天宇微微抬手，“配额分配事关紧急，没空赴宴。”
他目光扫过人群，五阶灵韵者、安全区高层、甚至军方团长。
这些往日里需要他仰头才能望见的大人物，此刻都围着他打转，递烟的、送礼的、低声攀关系的，络绎不绝。
马天宇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畅快。
半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暗夜商会的会长，见了这些人连说话都要斟酌三分。
如今，仅凭“苏瑶代表”这层身份，就能让他们趋之若鹜。
他清楚，这不是他自己有多厉害，而是苏瑶手里的灵韵矿石。
那是末日后的“石油”，是修炼、装备锻造、能源供应的核心。
苏瑶交付的配额，足够支撑半个滇江安全区的灵韵者进阶，这份权力，足以让任何人低头。
“马会长，这是我们团的灵韵消耗报表，您看能不能多批些？”
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团长递来文件夹，语气带着恳求，“要是矿石不够，兄弟们下个月的训练都得停。”
马天宇接过报表，随意翻了两页，余光瞥见对方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块灵韵晶体。
足有五阶品质，价值不菲。
他不动声色地把晶体推回去：“配额按规矩来，谁也不能例外。”
他没忘记苏瑶的叮嘱，也清楚眼前这点“好处”根本不值一提。
跟着苏瑶，能得到的远比这点回扣多得多，他要的是长远的政治前途，不是这些蝇头小利。
人群外围，滇江安全区的几位高层站在阴影里，脸色复杂。
曾经，他们还能凭着资历对墨薇呼来喝去，甚至私下嘲笑她“跟着苏瑶没前途”。
可如今，墨薇成了苏瑶身边的核心亲信，马天宇更是一步登天。
而他们，却连上前攀谈的勇气都没有。
“早知道苏瑶能有今天，当初就不该跟她置气。”
洪熙汪攥紧了拳头，苦涩地开口。
他想起半年前，自己在副本里被苏瑶“抢”了一头高阶异鬼，当时还气得到处抱怨苏瑶“不懂规矩”。
可现在，苏瑶成了战区委员，手握海量资源，而他，依旧只是个没实权的安全区顾问。
若是当初能放下身段结交，说不定现在站在马天宇位置上的，就是他。
行政大厅的会议室里，送走了讨好的人群，马天宇脸上的平静终于褪去，转而变得严肃。
“苏瑶委员的意思，不是用矿石换钱。”
他把一份名单推到墨薇面前，“她要的是人。用配额当筹码，拉拢那些私人势力、还有缺矿石的灵韵者，让他们加入我们，组建一支忠于苏瑶的势力。”
墨薇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几个，他们都是卡在三阶瓶颈很久的灵韵者，只要我们给够矿石，肯定愿意投靠。还有几个私人小队，之前因为缺资源快解散了，我们正好趁机收编。”
她自己，得到苏瑶给的资源之后，也是一路晋升到了四阶顶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