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他强装镇定，跟副局长说了“大生意”的事，挂了电话后，哭丧着脸看向苏瑶：“我……我已经说了，他答应过来了。”
苏瑶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地下城的霓虹灯光。
七百万灵韵点到手，再拿下治安处副局长，就能利用官方的身份查监控、调资源。
应龙在第六层的动向，就能完全掌握在手里。
……
半小时后。
“陈副局长，两种选择。”
治安处办公室里。
苏瑶坐在陈凡的办公椅上，指尖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陈凡搂着妻子和女儿，笑得一脸憨厚。
而他另一只手，正把玩着一枚 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受贿记录”四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陈凡站在桌前，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双手攥得发白。
他刚从帝博会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苏瑶堵在了办公室里。
此刻他哪还有半分副局长的威风，活像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第一种，我现在杀了你，把 U盘里的东西交给稽查局。”
苏瑶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却让陈凡浑身发冷，
“你贪了多少供水集团的回扣，帮罗总压了多少异鬼伤人案，到时候都会公之于众。哦对了，你女儿在第三小学读四年级吧？听说那里最近不太安全，总有异鬼游荡。”
“你敢！”
陈凡猛地抬头。
他不怕死，但他不能让家人出事。
“第二种，跟我合作。”
苏瑶没理会他的怒吼，继续说道，
“我要 b区的实时监控权限，还要一份名单，失去亲人、有点积蓄但没能力报仇的幸存者名单。三天内完成，我给你五十万灵韵点，还保证你家人安全。”
她将照片和 U盘放在桌上，推到陈凡面前：
“选吧。是让你全家跟着你一起完蛋，还是拿着灵韵点，继续当你的副局长。”
陈凡盯着桌上的照片，女儿甜甜的笑脸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知道苏瑶不是在开玩笑。
能轻易解决罗总的保镖，还能拿到他的受贿证据，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说得出做得到。
“我……我选合作。”
陈凡的声音带着颤抖，最后一点抵抗的心思也被碾碎。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求您放过我家人！我一定照您说的做，绝不耍花样！”
苏瑶看着他卑微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在末日里，暴力和威胁永远是控制人的最好方式。
她捡起照片，重新揣进口袋：“起来吧。记住，别想着耍小聪明，我的人会盯着你，你女儿上学的路线，你妻子买菜的超市，我都清楚。”
陈凡连忙爬起来，不敢擦脸上的冷汗：“我明白！我明白！b区的监控权限我明天就能拿到，幸存者名单我现在就去查，三天内一定给您！”
“很好。”苏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灵韵点卡，扔给陈凡，“这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四十五万。”
陈凡接住卡片，手指都在抖。
五十万灵韵点，相当于他好几年的工资。
可他此刻哪有半分喜悦。
“还有两件事。”
苏瑶站起身，走到陈凡面前，“第一，监控里要是出现一群穿黑色战铠的人，尤其是带头的那个，立刻告诉我。第二，名单里别掺假，我要的是真正有仇恨、有行动力的人，不是随便凑数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