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面如死灰,“皇上,皇后娘娘怎么会害您,切不可听信皇贵妃所言啊!”
弘历看着梨花带雨般的魏嬿婉,想到之前她说过愿随他而去的话,心下一软,“皇后会不会害朕,朕如今也不知道了,但皇贵妃会不会害朕,朕还能不知道吗?!”
“皇上。”进保奉着木盒出来。
弘历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卷纸,不由一顿,他在想,这里面写的会是永璂的名字吗?
是皇后与太后联手要他死吗?
哪怕再犹豫,但他也撑不了两天了,事情他必须快速处理好。
打开卷纸,弘历看到上书字迹及名字,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皇十二子永璂立为皇太子。”弘历轻声念着上书的朱红色字迹。
江与彬一脸震惊,控制不住看向魏嬿婉,怎么可能!
“如今看来,皇后着你害朕,也是有原因的了。”弘历轻叹道,也不知他与如懿怎么就走到了如此地步。
“皇上!皇后娘娘对您情深义重!”江与彬高声道。
“朕看是对皇位情深义重吧。”弘历挥了挥手,进保立马行动起来。
只是江与彬还没被堵着嘴带下去,愉妃却带着春蝉王蟾和佐禄来了。
她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皇上恕罪,臣妾妄闯养心殿,实乃臣妾带来了人证。”说罢,愉妃看向春蝉王蟾与佐禄,“这边两人为皇贵妃心腹,这些年皇贵妃所做恶事,皆由此二人经手,佐禄虽被流放,但他知道些许内情,臣妾便着人把佐禄带了回来。”
魏嬿婉瞪大了眼睛,“愉妃,你休要信口雌黄,本宫说春蝉与王蟾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把人给掳走了!还有佐禄,哪怕他是本宫亲弟弟,你也不要以为能借此威胁本宫。”
说罢,她一脸哀色看向皇上,“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如今已是皇贵妃了,可在愉妃眼中,好似还是当年任她摆布的小宫女,她竟然连臣妾的宫女太监都敢掳走,还无诏带回被流放的佐禄,来污蔑臣妾。”
弘历看着一脸厉色的愉妃,蹙眉,当年她也是个温柔的,没想到如今竟变成这般模样,想来是如懿给了她底气。
“愉妃,你可知污蔑皇贵妃为何罪?”
“皇上,臣妾没有污蔑皇贵妃。”说罢,愉妃看向春蝉王蟾与佐禄,“你们还不如实说来!”
“皇上!求皇上为奴婢(奴才)做主!”春蝉与王蟾跪地,异口同声道。
“愉妃掳走奴婢,许诺只要污蔑皇贵妃,便保奴婢荣华,奴婢一心为皇贵妃,怎么会做出背主之事,如今得见皇上,求皇上做主!”春蝉说罢叩首。
王蟾也忙道:“愉妃恐吓奴才皇贵妃要灭口春蝉,可奴才知道皇贵妃不会这么做的,皇贵妃待人宽和,倒是愉妃,若奴才不答应,怕是都没有机会面见皇上,为皇贵妃叫一声冤!”
佐禄见此,一个墙头草,怎么会污蔑自己姐姐,也连忙叫冤。
“你们,你们满口胡言!”愉妃气怒指着春蝉王蟾和佐禄道,没事,没事,她还有凌云彻交给她的绝命一击。
“皇上可还记得凌云彻,这是他死前交给臣妾的戒指,乃是凌云彻与皇贵妃定情之物,戒面上的图案为证!”愉妃从自己手上取下一个戒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