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姑娘,王爷他不止送了这个,之前的字帖,药膏…都是他借奴才之手送来的。”李玉垂着眼睛说着,根本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阿箬姑娘。”李玉轻声道:“王爷的意思,阿箬姑娘可明白?”
他这话虽然轻飘飘的,可却把阿箬吓的一跳,“李李公公,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王王爷早就允了奴婢恩典了……”
阿箬虽然是慌乱模样,但她可好奇了,怎么忽然间掀牌了,这会儿,青樱与弘历的关系,还不错,虽然不是热恋的感觉了,但也没到分歧时。
“王爷允了姑娘什么恩典?”李玉意有所指道。
“就嫁人时给恩典呀。”阿箬小声嘟囔着,手中的木盒此刻真像是一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李玉嘴角微弯,是呀,王爷也没具体说过是什么恩典呀,对王爷来说,他本身的青睐就是恩典了。
“阿箬姑娘,莫要再说将来嫁人亦或是寻个侍卫的话了,这对姑娘不好。”李玉也不管她会如何看他了,又会不会觉得他是盯着她的,连这些都知道,如今,他只想把能交待她的话都给说清楚。
“奴才当初不再与姑娘往来,是奴才被人盯上了,王爷知道了姑娘送奴才药茶包了,不过姑娘别怕,奴才禀告过王爷了,这药茶包是姑娘对字帖与药膏的谢礼,东西也呈送到王爷手中了……”李玉说完这些,轻声道:“阿箬姑娘,王爷想要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的……”
阿箬愣愣看向李玉,无措极了,“若是,若是我如今求了主儿嫁人……”
“阿箬姑娘,这重华宫里的姑娘,哪个不是王爷的,你求侧福晋,侧福晋最后不还是要让王爷同意你才能嫁人?”李玉知道她不愿,可违抗王爷……
听到他的话,阿箬像是被揭开了什么残忍的真相,颗颗泪珠滴落,甚至毁了她的妆容,露出了些许白皙之色来。
李玉注意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好似明了了什么,但更确信阿箬根本不想被困在这里了,可他们做下人的,说话有什么用,一切都得看主子的心意。
“阿箬,别哭了,妆花了,我能为你做的,只有告诉你这些了。”李玉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他告诉自己,他就放肆这一回了,他现在是李玉,不是王爷的奴才。
“我…”阿箬泣声抽咽,“我知道了。”
努力控制着眼泪,阿箬打理了一下妆容,委屈的小模样叫李玉手指捻在一起摩挲。
“奴才会如实禀告王爷,阿箬姑娘的反应的,或许,王爷会因此有几分顾虑,不会太多急促,阿箬姑娘早些回吧,奴才告退了。”此刻,李玉又是那个为王爷办事的奴才了。
阿箬红着眼睛回去,屋子里就她一个,她打开木盒把玩了一下那支箬竹毛笔,别说,做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