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握着苏林晚的手,两人腕间的烙印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共鸣,如同两颗在深渊边缘跳动的星火。
药庐的药香被甩在身后,他们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朝着慕家祖祠的方向疾行。
慕斯年的步伐虽然还有些虚浮,但眼神锐利如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哑伯被留在药庐,老人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但他知道自己跟去只会是累赘。
他紧紧抱着那面古老的铜镜,浑浊的泪滴落在冰冷的镜面上,仿佛在祈求先祖的庇佑。
慕家老宅,笼罩在暴雨后的死寂中。
巡逻的保镖仿佛都被无形的力量调开,整个宅邸静得可怕,只有檐角滴落的积水声,敲打在人心上。
慕斯年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他带着苏林晚避开监控和可能的眼线,如同幽灵般潜行,目标直指位于最深处的祖祠。
祖祠沉重的木门紧闭着,里面透出幽幽的烛光。
一股极其压抑、混合着檀香与某种阴冷腐朽的气息从门缝里渗出。
慕斯年示意苏林晚噤声,他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守祠人走动的声音,只有……
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金属摩擦地面的拖曳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喘息?
他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猛地推开沉重的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祖祠内的景象,让两人瞬间血液凝固!
血染的祖祠: 供奉历代先祖牌位的祭台前,慕振邦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脸色灰败,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黑气,正丝丝缕缕地侵蚀着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