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的目光在郭明峰和张豹脸上逡巡片刻,那双眼眸里最后一丝探究的意味彻底褪去,只剩下如寒冰般的死寂。
他缓缓抬起右手,漆黑的枪口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枪口所指之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冷的铁。
郭明峰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腿部的剧痛在此刻被极致的恐惧彻底覆盖。
他甚至顾不上支撑身体的平衡,“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可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是死死盯着樊仁的枪口,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哀嚎:“樊先生,饶命,求求您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只是一个兄弟盟的狗头军师而已,我,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任何行动的。我知道,我,我不该跟您作对,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这条狗命吧!求求您了......”
他一边哭喊,一边拼命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很快就渗出血迹,混合着脸上的冷汗和泪水,糊成一片狼狈的模样。
可他丝毫不敢停下,只盼着这卑微的求饶能换来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张豹突然动了。
他见樊仁的注意力全在郭明峰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求生欲,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因为给予求生的渴望,他忘了自己的腿部早刚才的冲突中被打了一枪,刚撑着地面站起身,受力的左腿便传来钻心的剧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血债血偿
樊仁的目光在郭明峰和张豹脸上逡巡片刻,那双眼眸里最后一丝探究的意味彻底褪去,只剩下如寒冰般的死寂。
“想跑?”樊仁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可那股森冷的杀意却瞬间锁定了张豹。
他手腕微转,枪口对准张豹的右腿,“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张豹的膝盖骨。
“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房间,张豹抱着右腿在地上翻滚,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涌出,很快就在地面蔓延开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只剩下惨白,原本闪烁着求生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绝望的恐惧。
樊仁缓缓走到两人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别白费力气了。从你们听从秦大海的命令,安排你们的手下去将军山围攻我们开始,从大熊死在你们手里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死期就已经定了。”
郭明峰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满是恐惧的脸,眼神涣散地看着樊仁:“大......大熊?是......我们不认识谁是大熊。”
他看到樊仁脸上此刻的冷酷表情,还有他双眼里面泛现的骇人杀气,一股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不......不,和我,和我没有关系,是秦大海......是他让我们必须除掉你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听从他的命令的。”
“你是想说你是被逼的?”樊仁冷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两颗黑色的手雷,手雷的保险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蹲下身,将手雷放在地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躺下。用你们的背,压着手雷。”
张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地上的手雷,终于明白樊仁要做什么,之前强撑的镇定彻底崩塌,他对着樊仁连连磕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樊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秦大海的话......我,我愿意指证他,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我可以帮您,求您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平时他们有多嚣张跋扈,现在的他们就有多狼狈不堪。
樊仁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向还在犹豫的郭明峰。
那眼神里的杀意让郭明峰不敢有丝毫反抗,他颤抖着趴在地上,背部慢慢贴近手雷,虽然隔着衣物,但是他依旧能够感觉到背部传来一股令人颤栗的寒意,这股寒意让他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张豹见郭明峰照做,哭得更凶了:“樊先生,我还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