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钢没说话,打横抱起她。
徐夏月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汗水味,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暖黄色的光落在他们身后,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再也解不开的结。
里屋的床榻很软,冷钢把她放下时动作很轻,生怕碰碎了她。
徐夏月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然后慢慢跪起身,指尖从他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
她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里面有欲望,也有别的东西......是依赖,是信任,是这三年里藏在算计背后的真心。
冷钢的手按住她的指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你......”
“我愿意。”徐夏月打断他,指尖继续往下,解开最后一颗纽扣,露出他胸口的旧疤:“冷钢,以后我靠你,你也只能靠我,好不好?”
窗外的风还在吹,打在槐树叶上的声响盖过了屋里的动静。
冷钢俯身吻她,这次不再急着宣泄欲望,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徐夏月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真丝睡衣滑落在床榻边,像一瓣被风吹落的云。
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徐夏月闭着眼,忽然想起死在北斗手里的那些手下,想起北斗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可现在这些都变得模糊了。
只有冷钢的体温,他的心跳,他落在她耳边的呼吸,是真实的。
“以后......帮我杀了北斗。”她在他耳边轻声说。
冷钢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重重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好。”
夜还很长,秦家庄园里的这簇火,藏在这温暖的床褥里,烧得又暖又烈。
在距离这个房间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面,还躺着那个已经变成植物人的秦志国——徐夏月的丈夫。
他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家里面,在隔着几个房间的距离,和另一个男人光明正大地滚了床单。
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堂而皇之地被徐夏月戴在了他的头顶上。
可惜的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将这顶帽子从自己的头上摘去。
甚至他都不知道妻子会在自己的大别墅里面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
也许,这就是他以前背叛妻子的报应吧!
徐夏月躺在冷钢的身下。
满足地享受着欲望被冲破的那种快感。
没人知道,这场始于欲望的苟且,会在日后的权谋与仇杀里,变成彼此唯一的支撑。
可是徐夏月知道,从今天开始,冷钢就真正地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了。
有他在自己身边,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更有安全感,而且,随时有一个人可以为了她去赴汤蹈火,即使是为她挡去射向自己的子弹,他也会毫无怨言。
徐夏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