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 守在门外的苏老太爷和安国公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苏芷也拍着胸口,大大舒了一口气。
沈玦他箍着她的手臂力道微松,却没有放开,而是顺势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自责,在她耳边低哑响起:
“夫人……当年你为我生下昭儿和曦儿时,为夫却未能陪在你身边,让你独自承受那般苦楚和恐惧……都是我的错。”他顿了顿,誓言般郑重道,“往后,无论何事,为夫定当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他话语中的痛悔和灼热的呼吸烫着陆明璃的耳廓,也烫着她的心。她想起当年产房中的孤寂与无助,鼻尖一酸,原本挣扎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产房门打开,一名稳婆抱着襁褓走了出来,满脸喜气地向安国公和苏老太爷报喜:“恭喜国公爷,恭喜苏老先生!夫人生了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苏衡紧随其后走出,眼中却满是初为人父的激动与喜悦,接口道:“月华无事,只是产后有些虚弱,需要好生休养。”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新生的婴儿吸引过去,围上前观看道贺,一片欢声笑语。
陆明璃进去产房探望安慰一番后,便起身告辞。沈玦自然紧随其后。
走到府门外,见侍从只牵了他的马来,陆明璃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后面的马车,语气尽量平淡地对沈玦道:“你的马在那儿,自己骑回去吧。”
沈玦岂会如她所愿?他几步跟上,不由分说地便随着她一同钻入了马车车厢。
车厢内空间顿时显得有些狭窄。沈玦紧挨着她坐下,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他侧过头,深邃的目光看着她刻意回避的侧脸,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委屈与控诉:
“我要和璃儿一起。璃儿……好狠的心。”
陆明璃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弄得一愣,不解地转头看他:“我如何狠心了?”
沈玦趁机又凑近了几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低语,气息灼热:“为夫已经……为璃儿守身如玉整整三年。” 他刻意顿了顿,留意到她瞬间泛红的耳尖,才继续道,“如今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璃儿竟然还……要将为夫拒之千里之外。”
“你……你瞎说什么!” 陆明璃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又羞又恼地反驳,“我那时是失忆了!难道……难道能和……和陌生人做那种事吗?” 她终究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哪种事?” 沈玦却故意追问,呼吸因她身上的馨香而变得有些急促,“璃儿说的,是哪个?”
他存心逗弄,陆明璃刚想张口反驳,却被他抓住了这瞬息的机会。
他猛地俯身吻住了她微张的唇瓣,将她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尽数封缄。
这个吻带着三年分离积攒的所有思念、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被她“遗忘”时深埋的痛楚与不安,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汹涌而炽烈。他深入地、霸道地探索着她的气息,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这三年来错失的亲密与温度,尽数弥补回来。
陆明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惊住,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却被他更紧地拥住。他的手臂如同铁钳,将她牢牢圈禁在怀中,不容她退缩分毫。
最初的震惊与抗拒过后,那熟悉的气息、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力道,以及唇齿间传递而来的、那份深沉到几乎将她淹没的情感,瞬间开启了她身体深处尘封的记忆。那些属于他们之间的、隐秘而炽热的过往片段,随着这个吻纷至沓来。
她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抵在他胸膛的手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紧闭的眼睫微微颤抖,终是承受不住他这般汹涌的情潮,发出一声细微的、近乎呜咽的轻吟。
察觉到她的软化,沈玦的吻也随之变得轻柔起来,极尽耐心地引诱着她的回应。
马车在青石板上平稳行驶,轱辘声规律作响。密闭的车厢内,温度却在持续攀升,弥漫着旖旎而动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