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找到我,想必已有计较?”林凡试探道。
赵姑娘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深沉:“矿洞的账房先生,是个关键人物。他嗜赌如命,最近在城西‘富贵坊’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被逼得很紧。这是一个突破口。”
赌债?林凡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操作空间。若能控制或利用这个账房先生,或许就能拿到关键的账本证据。
“但是,”赵姑娘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肃,“此事凶险万分。对方绝非善类,一旦察觉,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甚至……你身边的任何人,包括那个叫小七的孩子,都可能被牵连。”
小七!林凡的心猛地一紧。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也是提醒。他早已将小七视为亲人,绝不能让这孩子陷入险境。
“我明白。”林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此事我会斟酌。但在行动之前,我必须确保小七的安全。”
“可以。”赵姑娘似乎早有所料,“我会安排人,以学徒的名义,将他暂时送到城外一处安全的庄子上,远离这是非之地。等你这边事了,再作打算。”
这个安排,看似体贴,实则也是将小七作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人质”,以确保林凡不会中途反水或背叛。林凡心中了然,但眼下,这或许是保护小七最好的办法。
“好。”林凡点头应下,“但我需要时间准备,也需要更多的信息,关于那个账房先生,关于富贵坊。”
“这是自然。”赵姑娘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递给林凡,“里面有那账房先生的画像、常去的赌档、以及欠债的数额和债主信息。如何运作,看你自己的手段。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十天后,若没有进展,对方可能会转移证据,或者……消除隐患。”
十天!压力如山般压下。
接过那沉甸甸的锦囊,林凡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赌赢了,或许能扳倒强敌,赢得生机甚至地位;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我会尽力。”林凡将锦囊小心收好。
赵姑娘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别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心行事。活着,才有希望。”说完,她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融入庙外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林凡独自站在破败的土地庙中,月光清冷,照着他坚定而凝重的面庞。锦囊在手,仿佛握着滚烫的炭火,也握着唯一的生机。
他走出土地庙,夜风更冷。如何接近那个赌鬼账房?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拿到证据?这十天,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
然而,就在林凡思索着如何展开行动,回到铺子附近时,他却发现,铺子所在的街口,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看似闲逛、实则眼神锐利的陌生汉子,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般,牢牢锁定了他的铺门。
太子党的人?还是矿洞背后势力派来的杀手?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林凡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的计划还未开始,似乎就已经面临着暴露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