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箭雨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张任军。士兵们猝不及防,许多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箭矢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时间,战场上哀号声四起,此起彼伏,在山谷中不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哭泣。那凄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成大器!”张任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你这卑鄙小人!有本事堂堂正正与我一战!”他心中明白,这是敌军故意为之,想要消磨他们的士气,但面对军心不稳的局面,却也无计可施。他只能不断地呼喊着,试图稳定军心,可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那么无力。
如此反复三次,张任军不仅伤亡惨重,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士兵们疲惫不堪,不少人连兵器都拿不稳了,脚步虚浮,眼神中满是绝望。而此时,成大器的大军早已在前方严阵以待。
成大器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阵前,他身披一袭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威风凛凛,令人不敢直视。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张任军。果然不出贾诩所料,张任军的队伍显得有些涣散,士兵们的士气也十分低落,毫无斗志可言。
成大器见状,心中不禁大喜。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后猛地一挥手中的长枪,高声喊道:“华雄、张绣听令!率精骑出击!”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震耳欲聋。随着他的命令,华雄和张绣率领着他们的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冲向张任军的阵营。
张任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高声喊道:“全体将士听令!立刻迎击敌人!”
泠苞和邓贤听到张任的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各自率领本部的人马,如疾风般冲向敌阵,与成大器的精锐骑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然而,尽管泠苞和邓贤拼死抵抗,但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此时的张任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在成大器那如钢铁洪流般的精锐骑兵的猛烈冲击下,他们的防线就像纸糊的一般,瞬间土崩瓦解。
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他们慌不择路,彼此之间相互践踏,整个战场上一片混乱不堪。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在一片混乱的战斗场景中,华雄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战场。突然间,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邓贤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只见华雄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邓贤小儿,拿命来!”这声怒吼如同九天惊雷,在战场上炸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随着这声怒吼,华雄双腿猛夹马腹,手中的大刀高高扬起,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径直朝着邓贤扑杀过去。
邓贤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举起手中的长枪,准备迎战华雄的猛扑。
刹那间,两人如流星般疾驰而来,瞬间交汇在一起。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两人的兵器在空中激烈碰撞。
然而,仅仅数回合之后,华雄突然卖了一个破绽。他故意露出一个看似致命的空当,引诱邓贤上钩。
邓贤见此良机,毫不犹豫地挺枪直刺华雄。然而,就在他的长枪即将刺中华雄的瞬间,华雄却如鬼魅一般侧身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邓贤的长枪刺空,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冲去。就在此时,华雄看准时机,反手一挥手中的大刀,如闪电般迅速而狠辣地劈向邓贤的咽喉。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华雄的大刀精准地砍中了邓贤的咽喉。邓贤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鲜血如喷泉般从他的喉咙中喷涌而出。
邓贤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从马背上直直地跌落下来。他瞪大的双眼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仿佛对自己的死亡充满了难以置信。
另一边,张绣与泠苞也战在一处。泠苞虽勇,却已疲惫不堪,渐渐不敌。张绣瞅准机会,一枪刺出,泠苞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胸膛,坠马而亡,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张任见两位副将惨死,心中悲愤交加,双眼通红,挥舞长枪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他的长枪上下翻飞,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收割着敌人的性命。然而成大器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成大器见状,勒马近前,高声喊道:“张任将军,如今胜负已分,何必再做无谓抵抗?只要将军肯降,我必以礼相待,委以重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真诚,在他看来,张任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张任怒目而视:“成大器!你这乱臣贼子,侵我益州,害我兄弟!今日便是战死,我也绝不会向你屈服!”说罢,挥枪便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屈辱都发泄出来。
张绣也上前劝道:“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兄弟已经许久不见,如今大势已去,何必自寻死路?我主爱才如命,师兄若肯归降,定能一展抱负。”
张任冷笑一声:“休得多言!我张任生是益州人,死是益州鬼!”言罢,突然调转枪头,猛地刺入自己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甲。张任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怒视成大器:“成大器...你...休想...得逞...”话未说完,便重重地栽倒在地,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成大器望着张任的遗体,心中既惋惜又敬佩,长叹一声:“张任将军,真乃义士也!来人,以厚礼安葬!”他下令让士兵们将张任的遗体妥善收殓,脸上满是敬重之色。
此役过后,雒城守军群龙无首,成大器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便占领了这座重镇。进城后,成大器立即下令出榜安民,严禁士兵扰民,又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一时间,城中百姓对成大器的敌意渐渐消弭。街道上,百姓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看着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分发粮食,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感激所取代。
而在成都,刘璋得知雒城失守、张任战死的消息后,瘫坐在王座上,面如死灰。益州的门户已破,成都危在旦夕,而此时的他,却已无计可施。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王座的扶手,指节发白,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成大器占领雒城后,并没有急于进攻成都。他深知,此时需要稳固战果,安抚民心。在贾诩的建议下,他一方面加强雒城的防守,在城墙上增设了大量的防御器械,如投石机、强弩等,还安排士兵日夜巡逻;另一方面派出使者,四处招降益州各地守军。同时,他还下令整顿军队,补充粮草,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军营中,士兵们忙碌地训练着,粮草源源不断地运入城中,整个雒城呈现出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而张任的死,也在益州引起了巨大震动。许多益州将领被他的忠义所感动,对成大器的入侵更加反感,他们纷纷聚集起来,商议着如何抵御成大器的进攻;但也有人看到大势已去,开始暗中与成大器接触,准备归降。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益州大地上酝酿。在一些偏远的城池中,将领们有的厉兵秣马,准备与成大器决一死战;有的则偷偷派人与成大器的使者会面,讨价还价,试图为自己谋得一个好的出路。整个益州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盘算着、行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