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客户极其明确，就是那些对“神迹”的效果心动，却又被其高昂价格劝退的大量中低端消费者。
萧清雅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
简报的后半部分，是苏蔓团队截取的大量网络言论截图。
“我早就说了，‘神迹’就是智商税，资本家圈钱的玩意儿，这不，平替马上就出来了！”
“已下单‘青春灵药’，坐等测评，要是真有七成效果，那‘神迹’就等着哭吧！”
“楼上的姐妹，效果怎么样记得回来分享啊！穷学生也想变美！”
无数的水军账号在的虚假繁荣。
一切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有组织，有预谋，来势汹汹。
萧清雅看完整个简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她只是拿起了手机，直接拨通了苏蔓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看到了？”苏蔓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玩味。
萧清雅的语调平静得可怕。
“看来，王家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韧性。”
电话那头，传来苏蔓一声不屑的冷笑。
“何止是王家。”
“我顺手查了一下‘青春灵药’背后的公司，叫什么‘青春永驻生物科技’，注册地址在一个犄角旮旯，典型的空壳公司。”
“但它的资金链路很有意思，一条指向了王氏集团的投资部，而另一条……”
苏蔓故意拖长了音调。
萧清雅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私人账户？”
“宾果！”苏蔓打了个响指，“不愧是你，一点就透。”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凝重。
“对，一个私人投资账户。我动用了一点家里的关系，才查到这个账户的主人。”
“他叫秦笑。”
“魔都秦家，那位最受宠的小少爷。”
秦笑。
当这两个字从听筒里传出时，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萧清雅瞬间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这不是王宗德那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反扑。
那种老派的商人，只会用更直接、更野蛮的方式来报复，比如商业倾轧，或者动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而现在这种舆论引导、市场侧翼骚扰、利用价格差精准打击潜在客户群的玩法，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
王家，只是出钱出资源的打手。
而真正站在幕后，制定策略，调动人脉，发起这第一波试探性攻击的，是秦家，是那个叫秦笑的男人。
他们联手了。
用一种看似上不了台面，却最能恶心人，也最能动摇“神迹”根基的方式，打响了第一枪。
萧清雅缓缓地挂断了电话。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
昨夜，林征才刚刚提出“星火联盟”的构想。
今天，敌人的联盟，就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们发出了战书。
秦家……
萧清雅的指尖，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笃。”
一声轻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战争了。
这是豪门之间，无声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