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平静而坚决。
萧清雅看着他，这个男人身上笼罩的迷雾，变得更加浓厚。
她没有再追问。
因为她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这个晚上，萧清雅一夜无眠。
……
第二天，天穹科技集团。
一场紧急董事会，在最高层的会议室召开。
以李建国为首的几位董事，正联合向萧清雅发难，言辞激烈地指责她决策失误，导致公司蒙受巨大损失。
“清雅，你太年轻了！城南的项目，本是我们势在必得的，现在却……”
李建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萧清雅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
她才将那个小巧的U盘，轻轻地丢在了会议桌的中央。
“李叔，在指责我之前，不如先听听这个。”
她按下了会议室音响的播放键。
下一秒，那段足以致命的通话录音，响彻了整个会议室。
“……李总，天穹的底价是3.7亿，一分不差……”
李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董事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如死灰的李建国。
录音播放完毕。
“李建国！”萧清雅猛地站起，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噗通。”
李建国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汗如雨下，百口莫辩。
那几个刚才还在附和他的董事，此刻噤若寒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场风暴，以李建国被当场宣布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而告终。
整个董事会，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萧清雅的总裁权威，在这一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
……
晚上，云顶别墅。
萧清雅回到家时，林征正在陪念念读绘本。
她让保姆带念念去洗澡，然后走到林征面前，递出了一张支票。
“这次的事，谢谢你。这是给你的奖励。”
林征看了一眼支票。
上面的一串零，足够一个普通人奋斗一辈子。
但他没有接。
“我的职责是保护您和念念的安全。天穹集团的稳定，关系到你们的安全。”
他抬起头，看着萧清雅。
“所以，守护天穹，就是守护您和念念。”
萧清雅拿着支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设想过他会激动地收下，或者假意推辞一番再收下。
她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拒绝。
而且是用这样一个理由。
守护天穹，就是守护您和念念。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死水般的心里，激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
她忽然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留在她们身边，真的……只是为了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