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苏晚晚扬了扬下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脸“你太小看我”的骄傲表情,“我苏晚晚的产业,还不至于被这点小场面拖垮,倒是王爷你……”
她狡黠地凑近他,压低声音,像一只偷腥的猫儿:“钦差大人,您这桩惊天动地的大案,打算怎么审啊?”
萧衍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急什么,好戏要慢慢唱。”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子既然费尽心机搭好了台子,总要让他把戏唱完,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那几个‘假死’的,就先关在督查府的地牢里,饿他们几天,不用审,自然什么都招了。”
苏晚晚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她不再多问,转身便唤来青画,开始有条不紊地口述指令。
“青画,你记下。第一,立刻去城中最好的棺材铺,订四口上好的楠木寿材,要雕花的。”
“第二,派人去京郊寻一块风水好的向阳地,买下来,修建成一座像样的坟茔,墓碑上就刻‘苏记义冢’。”
“第三,去请全城最好的僧道,我要为他们办一场水陆道场,超度亡魂,连做七天!”
就在这时,凌云迟疑着开了口,“王爷,姑娘,还有一事……”
萧衍和苏晚晚同时看向他,凌云的表情凝重,“属下的人在发现那老妇尸体的河边,捡到了这个。”凌云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着的东西,双手高高呈上。
魏忠上前接过,打开层层包裹的帕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玉佩。
那玉佩的材质并非上等好玉,只是寻常的青玉,可它的雕工却极为别致,是一条奋力向上跃起的鲤鱼,鱼身鳞片清晰,鱼尾卷起浪花,而鱼嘴正对着一枚小小的、雕刻出来的铜钱,形态生动,寓意“跃龙门”、“利当头”。
萧衍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起初只是随意一瞥,可当他看清那鲤鱼的雕刻纹路时,眼神一凌,他伸手接过玉佩,冰凉的玉石触及温热的指腹,他摩挲着鱼嘴上那枚小小的铜钱,一股早已被尘封的、带着血腥气的记忆猛地涌上心头。
他眼底的平静瞬间被彻骨的寒意所取代,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凌厉起来,“这应该不是东宫的东西。”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语气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苏晚晚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心头一紧,“那是谁家的?”
萧衍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少见的复杂而冰冷的情绪,他冷冰冰的说道:“这种‘利字当头’的跃龙门样式,是当年三哥萧煜还在宫里时,最喜欢赏给手下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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