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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土地庙 城隍庙 鬼门关,徐导游第一视角带你地府一日游(1 / 2)

无常小队押解着徐尘三人,离开了那片仍弥漫着淡淡血腥与焦糊气的战场。行走的方式并非寻常迈步,而是如同融入了一道无形的阴影之河,周遭景物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向后流淌、模糊。脚下是青岚谷崎岖的小径,泥土被先前斗法的余波灼得焦黑,空气中还残留着紊乱的灵气波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

然而,这支由冥府使者组成的队伍本身,就散发着一种更为深沉、更为本质的“死气”。这股阴司死气所过之处,那些残留的阳间斗法煞气,纷纷被压制、驱散,乃至彻底湮灭。队伍行进的路线上,留下了一条异常“洁净”的轨迹,死寂,冰冷,与两侧尚存生机的草木形成了鲜明对比。

徐尘被挟在中间。腰间那道暗金色的“因果锁”紧紧束缚着,他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丹田气海中,那尊原本光华流转、与自己心神相连的元婴,此刻被一道道暗金色的虚幻锁链缠绕着,光芒黯淡,与自己的联系变得异常微弱和迟滞。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用余光瞥向两侧的余衍和钱于筠。余衍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显然也在极力抵抗着“因果锁”带来的不适,他的目光时而扫过前方柳先开手中那个装着慧海残魂的灰色阴袋,时而望向迷雾笼罩的前路,充满了不甘与惊疑。钱于筠则相对平静些,但紧蹙的眉头和微微苍白的脸色,也显露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们二人腰间的因果锁,也如同徐尘的一样,偶尔会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暗金光芒,仿佛在持续不断地确认着这种“肉身随魂走”的诡异感觉。

押解余衍的赵德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焦躁。余衍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这……究竟要走到何时?”

赵德芳目光平视前方,声调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陈述一条天经地义的法则:“阳世户籍未销,阴司路引未办,便仍受阳间规矩几分牵扯。急有何用?随本官去城隍庙行完这章程,自然送你们该去之处。”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余衍彻底闭上了嘴,也让徐尘和钱于筠心中凛然。城隍庙?这些在凡间传说中耳熟能详的地方,竟然真实不虚,而且是通往幽冥的必经关卡?

钱于筠的目光则一直若有若无地锁定在柳先开提着的那个阴袋上。押解他的白无常周明,立刻用哭丧棒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发出沉闷的“噗”声,警告道:“管好自身!核验流程之中,休要分心他顾!”

不知行了多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半个时辰,在这片模糊的时空感中很难准确判断。前方的阴影之河速度渐缓,景象逐渐清晰。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出现在小径尽头。

这庙宇甚是简陋,外墙斑驳,瓦片残破,庙门半开半掩,仿佛许久无人供奉。然而,从门缝和窗棂的缝隙里,却透出一种稳定而诡异的朱红色光芒,并不明亮,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权威感,与周围的死寂阴暗格格不入。

队伍在庙门前停下。柳先开提着阴袋,率先一步,身影没入那半开的庙门之内。黑白无常则一左一右,将徐尘推近庙门。徐尘得以看清庙内景象——

庙内空间狭小,只有一个简单的神龛。龛前摆着一张陈旧的长条案几。案几后,端坐着一位身穿古朴官袍、白须垂胸的老者,想必就是此地的土地爷。面容古拙,眼神却异常清澈,正伏在案上,对着一本摊开的异常厚重的书册凝神观看。书册封皮上,隐约可见《阳间生死录》五个古朴篆字。案几一角,摆放着一支殷红如血的朱砂笔,以及一盒散发着淡淡阴寒气息的黑色印泥。

土地爷似乎对突然涌入的阴司队伍毫不意外,只是抬了抬眼皮,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手持《拘魂簿》的巡阳司簿身上。

巡阳司簿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禀土地尊神,奉冥府敕令,拘拿罪魂至此。此三人——”他侧身,指向徐尘、余衍、钱于筠,“徐高成、余衍、钱于筠,皆因‘扰乱因果’之罪被拘,阳寿未尽,需按律注销其阳间户籍,剥离阳间因果,以便押赴冥府受审。”

接着,他又指向柳先开手中的阴袋:“另有已故罪魂慧海,残魂已收于阴袋,其阳间户籍亦需注销核销。”

土地爷微微颔首,伸出枯瘦但稳定的手,接过了文书递上的《拘魂簿》。他先是快速翻阅到记录慧海信息的那一页,仔细核对了一下柳先开手中阴袋上浮现的微弱魂印标识,确认无误后,这才将目光转向《阳间生死录》。

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先拿起那支朱砂笔,笔尖在虚空轻轻一蘸,仿佛汲取了某种无形的规则之力,笔锋顿时红光流转。

“核验开始,依序进行。”土地爷的声音苍老而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与这片土地的呼吸相连。他的目光首先锁定了徐尘。

巡阳司簿在一旁配合,清晰报出:“罪魂徐高成,原籍……周国江陵,现修为化神初期。”

土地爷的手指在《阳间生死录》上快速滑动,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动,最终定格在某一页。那一页上,赫然浮现出徐尘的姓名、生辰、籍贯,以及一个微缩的、代表其修士身份的灵力印记图案。

“徐高成,确认无误。”土地爷低语一声,手中朱砂笔毫不犹豫地点向书页上徐尘的名字,以及那个灵力印记。

笔尖落下的瞬间——

“嗡!”

徐尘浑身剧震!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席卷全身。仿佛体内某种与生俱来、与天地相连的根基被瞬间抽离。他清晰地感觉到,丹田深处,那个原本即使被因果锁束缚,仍与阳间天地存在着一丝微弱感应的本源印记,倏地熄灭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袭来。身体骤然一轻,那是彻底摆脱了阳间规则束缚的诡异轻盈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沉沦感,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从此肉身与魂灵,彻底归由阴司法则管控,再无回头路。

“这……这是……”徐尘忍不住低呼出声,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这种根源上的剥离,比任何肉体伤害都更令人恐惧。

押解他的黑无常冷哼一声,接口道,声音依旧冰冷,却像是在进行一种例行的解说:“此乃‘阳间除名’。从此刻起,尔于阳间一切因果暂断,户籍消弭,灵力印记消散。汝之魂躯,已正式由我冥府接管,阳世种种,与你再无瓜葛。”

徐尘面色苍白,嘴唇微张,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终于真切地体会到,“注销阳间户籍”这轻飘飘的几个字,意味着何等彻底的身份转变。

土地爷并未停顿,朱砂笔再次蘸取“墨汁”,目光转向余衍。

“罪魂余衍,原籍……,镇海宫修士,化神初期。”文书报上信息。

土地爷找到对应页面,朱砂笔点落。

余衍的反应比徐尘更激烈些。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脸上瞬间失去血色。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镇海宫宗门气运的那一丝联系,以及与南渊州地脉的微弱感应,彻底断绝了。从此,他不再是镇海宫长老余衍,只是一个被冥府标记的“罪魂”。

土地爷抬起头,看了余衍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属于天庭正神的淡然与威仪,缓声道:“本神乃受箓于天庭、敕封于此方之正神,司掌一方水土,记录万家生灵之因果。汝等阳寿尽时,需经吾手,勾去名讳,方能彻底了断红尘羁绊,消去阳世气运加护。”

他轻轻拂过案上那本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书册,继续道:“此乃天条定规。若未行此步骤,尔等魂躯虽被阴司拘拿,却仍与阳间法则存有一线牵连,犹如无根浮萍,易生异变,于尔等往生、于阴司接引,皆非善事。故此事不可或缺,非是为难,实乃必经之章程。”

这番话如同法则宣示,让余衍哑口无言。原来,看似不起眼的土地庙,竟是阴阳转换的第一道,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道闸门。

紧接着,轮到了钱于筠。

“罪魂钱于筠,原籍潮州观海郡,镇海宫修士,化神初期。”

朱砂笔再次点落。钱于筠相较于余衍,显得更为沉默。他闭上眼,仔细感受着丹田内那道印记彻底消散。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丹田位置,确认那里再无丝毫与阳间关联的灵力波动,面色愈发凝重。他知道,从现在起,他们真的成了“无根之萍”。

完成三人的除名手续后,又翻到《阳间生死录》记载慧海信息的那一页。他并未用笔,只是伸出食指,在那早已黯淡的名字上轻轻一抹。名字连同旁边一个破碎的金色元婴印记,便如同被橡皮擦去一般,彻底消失不见。已死之魂,注销起来更为简单彻底。

“核验完毕,阳间户籍已销,因果暂断。”土地爷将朱砂笔放回原处,对点了点头,“可押往下一处了。”

文书恭敬地接过土地爷递回的《拘魂簿》,仔细查看了上面新添的三个朱红色“销”字印记,以及慧海名字被抹去的痕迹,确认无误。

“有劳尊神。”司薄拱手行礼。

土地爷不再言语,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案上的《阳间生死录》,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例行公事。

白无常见状,再次发令:“流程已毕,继续前行。”

无常小队押解着神情各异的三人,转身离开了这座散发着朱红光芒的破败土地庙,重新融入那片阴影之河,向着下一个未知的关卡——城隍庙而去。

庙门外,山谷依旧死寂。而徐尘、余衍、钱于筠三人心中明白,从踏出庙门的那一刻起,他们与那个充满灵气、争斗、长生希望的阳间世界,已经划上了一道冰冷的分割线。前路,唯有幽冥。

土地庙那扇半掩的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将那片朱红色的诡异光芒隔绝。无常小队押解着徐尘三人,重新踏入那片由阴影与死气构成的流动路径。

离开了土地庙的范围,周遭的阴冷死寂之感似乎更浓重了几分,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陈腐的寒意。

沉默的行进中,押解徐尘的白无常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阴影之河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进行某种必要的流程解说:“土地庙除名,是断了你们与阳间的最后一丝牵连,谓之‘断阳’。接下来要去城隍庙,为你们开具通往冥府的‘路引’,此乃‘接阴’。”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若无城隍爷亲笔签发、加盖冥府大印的路引,待到了鬼门关前,尔等魂魄便会被镇守关隘的东方鬼帝麾下鬼卒,以‘神荼幡’当场打散,形神俱灭,连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神荼幡?”余衍忍不住追问,声音因“因果锁”的束缚和内心的惊惧而有些沙哑。

这次接话的是走在最前面,提着慧海残魂阴袋的柳先开,他头也不回,声音平淡却带着绝对的权威:“神荼幡乃东方鬼帝亲掌的镇界法器,蕴含无上阴司法则,专司涤荡鬼门关外‘阴阳缓冲带’中一切无凭证的孤魂野鬼,肃清边界。莫说你等如今修为被禁,便是真仙魂躯直面神荼幡的神威,也绝无幸理。鬼帝辖界,规矩大于天。”

钱于筠闻言,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东方鬼帝!鬼门关!神荼幡!这些原本只存在于古老典籍和民间传说中的名号,。

徐尘则比他们更冷静一些,他注意到,断后的司薄不知何时从怀中摸出了一卷非帛非纸的图卷,轻轻展开。那图卷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勾勒出简略却清晰的地形路线。徐尘眼尖,看到上面明确标注着“土地庙”、“城隍庙”、“鬼门关”三个节点,并由一条蜿蜒的虚线连接。在“鬼门关”外围的大片区域,还用醒目的朱砂小字标注着“东方鬼帝辖界范围”。这无疑进一步印证并强化了白无常和柳先开的话。

阴影之河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些,周围的雾气变得愈发浓重,颜色也由灰转黑,仿佛进入了更深层的幽冥领域。前方,一座比土地庙气派许多的庙宇轮廓在浓雾中逐渐显现。

那是一座典型的城隍庙,朱漆大门,高墙环绕,飞檐翘角,虽也透着一股陈旧的死气,却比土地庙多了几分威严。队伍尚未完全靠近,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便伴随着低沉的“吱呀”声,自动向内缓缓敞开,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庙内景象映入眼帘。大殿正中,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猩红官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高大的神案之后,正是此地的城隍爷。他目光如电,扫视着进入殿内的无常队伍,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神案之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方雕刻着狰狞鬼首的黑色大印、一叠裁剪整齐、泛着淡淡金光的特制黄纸,以及一沓散发着阴寒气息的黑色符纸。城隍爷两侧,还侍立着两名手持书簿、面无表情的青衣鬼吏,显然是负责记录的佐官。

整个大殿的气氛庄重而压抑,如同阳间的官衙大堂,却更多了几分生死簿上的冷酷。

无常小队在殿中央停下。文书上前一步,如同在土地庙一样,恭敬地将手中的《拘魂簿》,以及一份由土地庙出具、上面留有朱砂勾销印记的“除名凭证”,一并呈递给城隍爷。

“禀城隍尊神,”司薄的声音清晰而平稳,逐一说明情况,“奉冥府敕令,拘拿罪魂四名至此,需请尊神开具通往鬼门关之幽冥路引。”

他指向徐尘:“罪魂徐高成,为主犯,罪名:扰乱其自身与罪魂慧海之既定生死因果。状态:阳寿未尽,依律勾摄肉身同行。”

接着指向余衍和钱于筠:“罪魂余衍、钱于筠,为从犯,协因同犯上述因果扰乱之罪。状态:皆阳寿未尽,依律勾摄肉身。”

最后指向柳先开手中的阴袋:“罪魂慧海,残魂。状态:因因果扰乱致横死,阳寿提前终结,残魂已收押。路引无需开具。”

城隍爷接过司薄递上的簿册和凭证,目光如炬,快速而仔细地逐一核对。他的手指在《拘魂簿》的记录和土地庙的除名凭证上划过,又抬眼扫过徐尘三人腰间的因果锁,以及柳先开手中阴袋的气息,片刻后,微微颔首,声音洪亮:“核验无误,罪魂信息与拘押规程相符。准予开具幽冥路引。”

核验前置完成,接下来便是正式的开具流程。

城隍爷伸手取过三张特制的黄纸路引。那纸张触手冰凉,泛着的淡金色光芒似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蕴含着奇异的阴司法则之力。他拿起案上那支与土地庙同源但似乎更具威能的朱砂笔,笔尖在虚空中再次一蘸,凝聚规则。

他首先在最上方,以一种古朴遒劲的笔法,写下“幽冥通行”四个大字。这四个字一成,整张路引似乎都“活”了过来,淡淡的死气开始在上面流转。

然后,他按照文书报出的顺序,开始填写具体信息。首先是徐尘的路引。

“持引者:徐高成。”城隍爷一边写,一边低声念出,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罪:主因扰乱徐尘 - 慧海生死因果。状态:寿元未尽勾躯。通行权限:鬼门关。”

写完后,他拿起那方狰狞的“幽冥通行印”,在朱红印泥上重重一按,然后精准地盖在路引的落款处。印文是复杂的古篆“酆都冥府”字样,印泥似乎也非凡品,盖上去的瞬间,印文竟微微凹陷,仿佛烙入了路引深处。同时,路引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与徐尘腰间的因果锁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共鸣。

徐尘被允许上前一步,近距离观看这张决定自己接下来命运的黄纸。他心中好奇,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一下那泛着金光的纸面。然而,他的指尖却如同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直接穿透了过去,根本无法触及路引实体。

“哼,”白无常在一旁冷声道,“路引乃阴司法器,自有灵性护持。尔等凡胎肉体,如今虽被勾摄,但未经过鬼门关彻底转化,仍是‘阳浊之体’,触碰不得。待过了关,魂体纯净,方能持引。”

徐尘默然收手,心中对这冥府的规矩又多了几分认知。

接着是余衍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