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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天南关大捷,雄关犹峙,壮士长眠 魂守天南,永惕斯人。(2 / 2)

徐尘在阴影中微微挑眉。好狠毒的秘法,好决绝的手段。他对这座城的命运更加不看好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城外的攻击从未停歇,光幕的摇晃愈发剧烈,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终于,大长老大长老缓缓地、极其沉重地闭上了眼睛。许久,他再度睁开时,眼底的痛苦、挣扎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灰暗和决绝。

“……启动吧。”

三个字,重若千钧。

“为了……拼死一搏吧。”他补充道,声音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命令下达了。

关内,悲风惨雨。被选中的低阶修士,有的面如死灰,瘫软在地;有的状若疯癫,哭嚎挣扎;也有极少部分,眼中虽充满恐惧,却咬紧牙关,默默接受。强制征召不可避免,尤其是对筑基修士。金丹修士中,部分由宗门下令强制,部分则由“自愿”者充任——长老会许下了重利,承诺城若守住,其家族后代将得到倾力栽培和庇护。

而那四位元婴修士……大长老、烈阳真君、四长老,以及另一位沉默寡言的元婴女修——素云真君,无人退缩。他们平静地走向城内四方那残破却仍在运转的核心阵眼。

徐尘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执事弟子近乎粗暴地将一名哭喊着的筑基少年拖向指定位置;金丹修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家族方向叩了三个头,然后毅然走入节点;四位元婴真君彼此对视,颔首示意,那眼神复杂难言,有决绝,有不舍,有恐惧,但最终都化为平静。

他摸了摸下巴,去意更坚。这不是他的战争,他的道途,不能断送在这里。

核心阵眼处,大长老最后看了一眼这座雄关,眼中掠过一丝深深的眷恋与痛苦。他缓缓盘膝坐下,双手掐诀。

“开始吧。”他的声音通过秘法,传遍其他三位真君耳中。

四人同时动作,元婴本源被毫无保留地点燃!璀璨而暴烈的光华从他们体内迸发,融入阵眼之中。巨大的痛苦让他们身体剧烈颤抖,面容扭曲,但无人哼出一声。

辅助节点上,一百四十四名修士站定。恐惧蔓延,哭泣与粗重的呼吸声交织。

四长老强忍着元婴焚烧的剧痛,声音传遍全场:”诸位同道……今日我等以血魂为炬,非为求死,实为求生!只为我人族……薪火不灭。誓死也绝不受妖族欺辱!”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暂时压下了部分的恐慌。

“启阵!!!”

大长老发出了决绝的咆哮!

下一刻,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爆发,又戛然而止!

凡人,筑基、金丹修士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风化!他们的血肉、神魂、修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抽出,化作一道道粗壮的血色光柱,冲天而起!这些光柱在半空中交织、缠绕,构成一个巨大、繁复、散发着诡异和不祥气息的血色符文!

这符文扭曲着,如同一支血色的箭矢,猛地射向冥冥中存在的、守护人族的上古大阵障壁!

天空中化神大妖妖目同时眯起。它再次抬起了那足以撕裂山岳的巨爪,磅礴的妖力在爪尖凝聚,化作幽暗扭曲的旋涡,搅动着周遭的天地灵气。它打算像过去几十天一样,给予那层可恶的光幕又一次重击,慢慢磨灭这些蝼蚁的希望。

异变陡生!

天南关内,一道粗壮无比的血色光柱猛然爆发,直冲云霄!那光柱并非纯粹的能量,其中仿佛纠缠着无数痛苦挣扎的人脸虚影,充斥着绝望、不甘、以及一种决绝的疯狂!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血色光柱同时升起,并在空中急速交织,瞬间凝聚成一个巨大无比、结构复杂到令人目眩的血色符文!

咆哮戛然而止,妖目中同时闪过一丝惊疑不定。它从那血色符文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息,是一种残忍的献祭,一种对某种规则的拙劣模仿和疯狂挑衅!

“哼!垂死反扑?”妖尊随即冷哼一声,巨爪毫不迟疑地加速拍落!它不信这些强弩之末的蝼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恐怖的妖力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也就在这一刻,那巨大的血色符文猛地一亮,仿佛完成了最后的构筑。它不再射向天空,而是如同一个烙印,狠狠地印在了虚空某处!

没有声音。

但无论是城内的修士,还是城外的妖尊,都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似乎有某种冰冷、浩瀚、绝对的意志……波动了一下。

下一个刹那!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白金色光束,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血色符文烙印之处!

它细得像一根线,却亮得无法直视,仿佛是由无数细微至极的法则纹路编织而成。它没有散发出任何毁天灭地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绝对精确、绝对冰冷、绝对机械的感觉——就像刑场上落下的铡刀,执行命令,不问是非。

这道白金色光束出现的瞬间,就精准地沿着那条由血色光柱构筑的、短暂存在的能量通道,折射而去!

它的目标,并非天南关,也非关内任何修士。

而是——刚刚挥爪拍下,妖力正处于最汹涌澎湃状态的妖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妖尊妖目瞪大到极限,瞳孔中清晰地映出那道细小的白光!它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天地法则的显化?为何会针对它?它从那白光中,感受到的是一种纯粹的排斥与抹杀意志!

“不——!”它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想要收回巨爪,想要催动妖力防御,却发现自己被死死锁定,周身妖力运转都变得凝滞不畅!

“噗——!”

白金色光束与妖尊那包裹着滔天妖力的巨爪接触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激烈对撞。

基于规则层面的绝对压制,巨妖爪尖那凝聚了它三成力量的恐怖妖力,连同那部分坚逾精金的爪甲、血肉,就在接触到白光的瞬间,无声无息地分解、湮灭了。

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妖尊的爪子上,出现了一个光滑无比、贯穿前后的圆洞。伤口处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丝丝细微的白金色电光如同活物般闪烁、蔓延,疯狂地侵蚀着周围的妖体组织,并阻碍着一切再生的可能!

“嗷——!!!”

巨妖发出了开战以来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极度困惑的凄厉惨嚎!它猛地缩回巨爪,庞大的身躯因为剧痛和震惊而踉跄后退!

它死死盯着自己受创的前爪,又惊又怒地看向那道缓缓消散的白金色光束,最后目光落向天南关,那六只妖目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它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那究竟是什么力量?为何攻击那座城,会引来这种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近乎天罚的反击?

关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完全超出想象的逆转惊呆了。

幸存下来的修士们,呆呆地看着城外那痛苦咆哮、惊疑不定的化神巨妖,再看看自己身边那已经彻底干瘪风化、失去所有生命气息的同伴遗体……

巨大的悲伤和后怕尚未涌起,就被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般的茫然所取代。

成功了?

那残忍的、被列为禁忌的秘法……竟然真的成功了?

四位核心阵眼处,大长老、烈阳真君、四长老、素云真君四人,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燃烧元婴本源带来的反噬极其严重,他们的修为正在飞速倒退,道基浮现裂纹,寿元也在急剧消耗。

但他们的眼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有……有用!”烈阳真君咳出一口带着金芒的鲜血,却咧开嘴,露出一丝近乎狰狞的笑容。

大长老艰难地维持着阵眼,声音微弱却清晰:“不要松懈……维持阵法基础运转……它………未必会就此退去……”

徐尘站在阴影中,瞳孔微微收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法宝。刚才那一瞬间,那道白金色光束出现时,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几乎要冻结!那是绝对的压制!

“上古大阵……”他低声喃喃,第一次对这座看似绝望的雄关,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以及更深的忌惮。

这地方,比他想象的要诡异得多。他悄然又后退了几步,将自己更深地藏入阴影里。

巨妖的咆哮声渐渐停歇。它巨大的头颅低伏下来,妖目死死地盯着天南关,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剧痛刺激着它的神经,但更让它不安的是那种未知的恐惧。

它小心翼翼地催动妖力,试图修复前爪的伤口。然而,那残留的白金色电光顽固无比,极大地延缓了再生的速度,并且持续带来钻心的疼痛。

它生性谨慎多疑,尽管外表狰狞狂暴,否则也不会采取围困消磨的策略,而不是不顾代价地强攻。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它的预料和认知。

它死死盯着那层看似摇摇欲坠的光幕,以及光幕后那些渺小的人影,巨大的鼻孔喷出两道带着硫磺气息的白烟。

沉默良久。

它决定……再试一次。

这一次,它抬起了另一只前爪。幽暗的光芒在它体内凝聚,最终汇聚于爪心,一颗不断扭曲、散发着吞噬神魂力量的本命妖珠缓缓浮现。它没有像上次那样全力攻击,而是催动妖珠,释放出一道凝练的、试探性质的幽暗光束,射向天南关!

这一击,威力大约只有它平常攻击的七成左右。

幽暗的光束撕裂长空,直扑天南关摇摇欲坠的护城光幕!

关内修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稳住!”大长老的吼声通过阵法传来,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维持通道!引动残余血祭之力!”

四位元婴真君不顾道基崩裂、元婴溃散的风险,再次疯狂压榨体内残存的本源力量,将其注入阵眼!地面上,那些已经化为干尸的修士遗体上,竟再次被逼出稀薄的血色氤氲,融入那尚未完全消散的能量通道之中!

第二道白金色光束,尺寸比之前稍细,但同样凝练,同样精准,同样带着绝对规则的冷漠,凭空出现!

它再次沿着那血色通道,折射而出!

“轰——!!!”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无息。

白金光束与那幽暗的妖力光束精准对撞!白金光芒所过之处,妖力光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溃散!

巨妖闷哼一声,那颗本命妖珠上裂纹蔓延,光华瞬间黯淡了许多!它催动妖珠的那只前爪,再次传来钻心的剧痛,新生的伤口上再次附着了那讨厌的白金色电光!

“吼!!!”巨妖吃痛,又惊又怒地收回妖珠和前爪,眼睛死死盯着天南关,内心的惊骇达到了顶点!

确认了!

攻击这座城,就会触发那恐怖的、规则层面的反击!

这不是偶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一种直接的、冰冷的因果关系!它的攻击越强,引来的反击就越可怕!

这种感觉,让它憋屈得几乎要发狂!

它庞大的身躯因愤怒和一丝恐惧而微微颤抖。城就在眼前,里面的“血食”如此诱人,就此退去,实在不甘!

那双猩红的妖目之中,疯狂与理智激烈地交锋着。

数日后,依靠强横的妖体,妖尊勉强压制住了伤口处那顽固的白金电光。滔天的妖气再次从它身上爆发出来,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盛、暴烈!

它被彻底激怒了,同时也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和测试上限的疯狂!

“本尊不信!区区残阵,蝼蚁血祭,能引动多大威能!给本尊……破!”

妖尊发出了倾尽全力的咆哮!它庞大的身躯猛地直立而起,本命妖珠同时从双爪飞出,在空中融合,化作一颗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暗黑洞!周身妖纹亮起刺目的光芒,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被它疯狂抽取,融入那黑洞之中!

这是它的最强一击!蕴含着它化神级的全部妖力、对天地元气的感悟、以及暴怒的意志!

黑洞缓缓旋转,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在塌陷、扭曲!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压向天南关!

关内,所有幸存者面色死灰。在这一击面前,他们渺小得如同尘埃!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抹绝望,随即化为最后的疯狂:“诸位!最后一搏了!”

四位元婴真君,以及所有还能动弹的修士,全都红着眼睛,将自身最后一丝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阵法,加固着那条脆弱的、由血与魂构筑的通道!

“来吧!”烈阳真君怒吼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元婴几乎要燃烧殆尽!

天空……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遮日,而是一种法则的显化!一片无形却浩瀚的白金涟漪,以那条血色通道为,猛地扩散开来!

没有声音,没有光爆。

那毁灭性的幽暗黑洞,在接触到这片白金涟漪的瞬间,从边缘开始,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连一刹那都无法阻挡!

“什么?!不——!!!”

妖尊的疯狂和侥幸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它想逃,想收回力量,却发现自己被那白金涟漪牢牢锁定!

“轰——!!!”

无声的冲击,白金涟漪扫过妖尊庞大的妖体!

“噗——!”妖尊如遭重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震颤,那融合的巨珠轰然炸裂!它仰天喷出漫天的妖血,气息如同雪崩般疯狂暴跌!坚不可摧的妖体上布满了裂纹,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去,撞塌了远处好几座山峰!

它挣扎着爬起来,六只妖目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后怕!修为跌落!没有百年苦修,根本无法恢复!

它彻底明白了。

尽管有万千不甘,尽管对城内的“血食”垂涎欲滴,但在死亡的威胁和利弊的冷静计算下,巨妖做出了最理智、也是最屈辱的选择。

它发出一声充满不甘和怨毒的咆哮,卷起漫天妖风,裹挟着那些同样吓破胆的妖军,头也不回地……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消失在天际。

巨妖退了。

那铺天盖地的妖云散去,久违的阳光,透过残破的护城光幕,斑驳地洒落在天南关焦黑破败的城墙和街道上。

关内,没有欢呼,没有庆祝。

只有一片死寂。

阳光并不能带来温暖,反而照出了满目疮痍和……无处不在的死亡。

残存的修士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茫然地扫过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具具保持着站立或盘坐姿势、却已毫无生机、形如枯槁的遗体。他们曾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是活生生的人。

此刻,却都变成了维持那条血色通道的燃料,变成了地上一碰就可能碎裂的灰白色人形尘埃。

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神魂燃烧殆尽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巨大的悲伤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了每一个幸存者的心灵。有人瘫软在地,失声痛哭;有人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有人则疯癫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

用修士的性命,用最残酷、最禁忌的方式,换来的……惨胜。

长老会的状况同样凄惨。

大长老,在妖尊退去、心神松懈的刹那,身体晃了一晃,便彻底坐化在了阵眼之中。他的身体没有倒下,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面容枯槁,却带着一丝解脱。他的元婴早已燃烧殆尽,道基彻底崩毁。

烈阳真君,性情刚烈,在最后时刻透支最狠,此刻气息全无,庞大的身躯仰面倒地,如同一尊破碎的青铜雕像,生命之火已然熄灭。

四长老和素云真君,虽侥幸保得一命,但道基尽毁,元婴消散,修为跌落,并且浑身经脉寸断,寿元大幅折损。他们被人从阵眼中搀扶出来时,已如同风烛残年的凡人老人,眼神浑浊,气息奄奄。

天南关的高端战力,几乎损失殆尽。

残存的修士们开始默默地收敛同门的遗骸,清理着废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麻木。

活下来的人,脸上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深深的悲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负罪感。

妖族只是退去了,人族妖族之争永世不会停止。

徐尘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冷漠地环视着这座如同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洗礼的雄关,看着那些忙碌而麻木的身影,听着那压抑的哭泣声。

他的道袍依旧干净,气息平稳。方才的惊天动地,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块从某个妖族小头目身上搜刮来的骨片。骨片上,用简陋的线条刻画着妖族此次进攻的大致路线图。

地图显示,西部和北部区域,妖族的兵力极为稀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主要的压力,集中在东部和中部战线。

“西部海岸线……从西门关口绕行……”徐尘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地图,又抬眼看了看西方。那里,是妖族攻势的空白地带,也是他离开的最佳路线。

这座城的生死存亡,这场战争的胜负荣辱,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他不是为了守护什么而来,也不会为了什么悲壮的理由留下。修士逆天而行,与天争命,自身的道途才是最重要的。天南关的遭遇,只是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和自身强大的绝对必要性。

夜色,悄然降临,带来了些许凉意,也掩盖了太多的血腥和疮痍。

徐尘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悄无声息地穿过残破的街道,避开那些巡逻的、精神恍惚的哨兵,来到了西侧一段因大战而坍塌的城墙缺口处。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残骸般的雄关,以及关内零星闪烁的、如同祭奠亡魂般的法术微光。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波动。

转身,遁光轻轻一闪,人已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之中,向着西部海岸线的方向,悄然而去。

身后,天南关的悲歌与血火,渐渐远去,最终彻底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介散修,他的道途,在前方。

……

“雄关犹峙,壮士长眠;血链上古,死得其所;妖氛犯境,禁术弭灾;身祭法则,魂佑山河;岂曰无恙?以命为谏;魂守天南,永惕斯人。”——天南关大捷纪念碑碑文,伏羲十九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