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武只认钱不认人，谁给钱多就跟谁！
他说得干脆利落，毫不掩饰。
丝毫不觉得认钱不认人有什么问题。
林东强十指交叉，略作思索后答道：行，你先处理好义字头的事。
过档的事，我让阿杰去找你老大英叔谈。
阿武点头应下。
随即快步离开，脚下生风。
阿武走后不久，林东强的诺基亚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马军急促的声音：
林东强！马上来仁爱医院！
林东强不慌不忙：怎么？马sir要送我体检？不用了，我好得很。
马军急道：不是！是陈国忠督查！他快不行了！
林东强依旧语气平静：病危该找医生。
难不成要我帮忙联系国外专家？脑癌治了也是白受罪。
不如就这样走了，干净利落。
马军听他这般冷淡，更着急了：
陈sir之前说，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你。
他话未出口，突然剧烈喘息！医生诊断癌细胞扩散，已下达病危通知！
林东强骤然拧紧眉头，霍然起身厉声喝问：什么消息？
马军：他只说了个蒋字。
林东强眉间沟壑更深。
......
仁爱医院单人病房。
林东强斜倚沙发，目光如刀剐向病床上的陈国忠。
枯瘦手指在马军掌心艰难游走。
整整一小时！
当林东强即将失去耐心时——
马军猛然起身！
病床上的陈国忠早已汗如雨下。
马军擦拭着冷汗低声道：陈sir说发病前在湾仔警署见过蒋天生，当时他与局长密谈新界丁权政策，疑似达成交易。
丁权！
林东强瞳孔骤缩。
这项由港英 ** 推行十余年的政策他早有耳闻——允许新界原居民男性世代享有建房权，如今已形成完整的地下交易链。
表面是民生政策，暗箱操作空间却大得惊人。
看来蒋天生杂志生意受挫，要押注丁权 ** 了。
林东强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在香江这片黄金地，钞票才是硬道理！
但这次...
哈！
蒋天生！
你输定了！
马军放下毛巾，目光转向林东强。
陈sir还有个条件。
林东强瞥了眼病床上的陈国忠。
那张脸惨白如纸，毫无生气。
这就是你的筹码？
陈国忠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
林东强无动于衷。
什么条件？
马军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东强会接话。
按他对这人的了解，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更何况...
那个条件太难了。
马军自己都没把握。
陈sir想请你...照顾他干女儿。
简直荒谬！
古惑仔养孩子？
下一秒——
干脆利落。
马军瞪大眼睛。
林东强往沙发一靠：
你的消息值这个价。
等她长大，来我公司上班。
不过多双筷子的事。
将来公司做大，正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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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必须组建专属的法律团队！
合法经营离不开专业律师的支持！
但某些核心产业绝不能放手。
这些关键领域必须由信得过的人掌控！
病榻上的陈国忠剧烈咳嗽起来。
他神色舒展，仿佛卸下了万斤重担。
马军嘴唇微动似要开口。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头。
声音来自林东强的口袋。
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让他微微蹙眉。
接通后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阿强，最近有空吗？
林东强静默不语，心中已有计较。
韩彬？
这次又在谋划什么？
他踱步至无人的消防通道。
这才平静反问：私下联系我，不怕蒋先生知道？
电话那头明显一滞。
良久才传来回应：生意往来何必划清界限？
我和葵青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韩彬话锋一转开始奉承：
听说你最近生意风生水起！
整栋写字楼都租下来开公司？蒋先生都没你这般本事！
上次堂会他还当众夸你呢。
林东强直接打断这些虚词：
再说废话就挂线。
韩彬慌忙告罪：别别别！是我多嘴！
赔笑间他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