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因为正常人总想着再等等，再看看。”我站起身，指向城墙方向，“结果等来的全是锁链。”
风卷起我的衣角，断剑轻轻颤了一下。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从不在乎你们饿不饿、痛不痛。”我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但他们怕我，怕你们聚在一起，怕你们开始相信——自己也能决定命运。”
我停顿一秒，咧嘴笑了：“所以，别问我凭什么带你们。”
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问你们自己——想不想让那群孙子，也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最后一个字落下，阿骨打第一个冲上来，单膝跪地，吼得整个营地都能听见：“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他这一跪，像是点燃了引线。
一人跪下，两人跪下，接着是十个、二十个……不到半分钟，台下几十号人全跪了。
不是臣服，是宣誓。
我站在高台上，风吹乱头发，断剑贴着腰侧，温温的，像有生命在跳动。
疯批值一直在涨，但这次不是因为怼人，不是因为打架，而是因为他们真心认我这个领头的。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不是谁给的，也不是系统换的，是他们用信任堆出来的。
我伸手扶起阿骨打：“起来吧，以后少跪，多动手。”
“知道了昭哥！”他咧嘴笑，虎牙露在外面。
我转头看向剩下的新人：“今天不训练，不分配任务。”
众人一愣。
“今晚所有人吃饱，睡好。”我拍拍手，“明天开始，咱们一件件收拾旧账。”
“谁欺负过你们，咱们连本带利讨回来。”
“谁压榨过百姓，咱们让他跪着求饶。”
“谁以为这场乱局能继续躺着享福——”
我拔出断剑，往地上一插。
剑身没入泥土三寸，嗡鸣不止。
“咱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疯子带队。”
人群沸腾。
阿骨打带着人喊口号，声音震得树叶子直抖。
我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感受着腰间那股温热。
断剑不再只是工具，它开始和我同步呼吸，同步心跳。
我不知道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它想抢身体。
但现在，它是我的。
就像这支军队，曾经是乌合之众，现在有了名字，有了目标，有了敢拼命的胆子。
我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条缝，露出一点星光。
以前他们说我魔法废柴，连基础符文都画不稳。
现在呢？
我不用符文，不用咒语，一指头就能把天戳个窟窿。
谁还敢说我是废物？
我活动了下手腕，准备再试一次“老子说了算”。
刚抬起手——
腰间的断剑突然剧烈震动。
不是警告，不是共鸣，是一种……急迫的催促。
我停下动作，皱眉摸向剑身。
它烫得吓人，像是内部有什么东西正疯狂撞击，想要冲出来。